李缦说的也是实话。两过日哪有不拌嘴的。之前,刚结婚的半年,有次小夫妻吵了架,李缦赌了气自己开车回长,见了长辈也没说别的,就说想家了回来住几天。有人问起傅煜然怎么没跟着回来,李缦说他这阵忙,我正好闲着没事儿,回来看看爷爷。长军区副司令员的孙女多少是有傲气的,自己选定的姻缘,有什么磕碰也不愿意诉苦让别人知。
其实傅煜然把李缦的事都放在心里,他只是不甜言蜜语罢了。可李缦偏偏是要人拿好话哄着才成的,自小天之骄女,什么样的奉承恭维没听过,偏偏喜上这么一块不张嘴的木。
只过了半天,发现老婆跑路的傅煜然就追到长。见他去公司穿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李缦心里先消了一半的气。傅煜然还特地给全家人捎了礼,伺候老爷去茶局酒局。
傅煜然很耐心地拍着她:“怎么了,我不说甜言蜜语就不喜我了?”
傅煜然一答应来,用手梳理了李缦的长发,说,“好好好,大小说什么都行。”
李缦三个堂哥,一个北战区空军的副参谋长李绅,一个省公安厅的李绍,一个吉林驻京办的李维。三位舅爷能把傅煜然从到脚喝吐一轮还停不来。但谁叫傅煜然甘心娶了人家的大小呢?是苦是甜都受着了。
李缦自幼没了父母,家中的大堂哥李绅当她半个爹也差不多。一手她学习考试,又她婚姻嫁娶,傅煜然在这个大舅哥面前从来都是垂手听令。不为别的,只为军人的李绅威严甚重,看别人一倒像一机关枪瞄准了预备给人两,哪怕是对着亲弟弟和堂妹夫也不纵容。
趴着的李缦泪:“你不跟我说好听的,我就去找人说给我听,怎么了?”
北山的目光反而没多驻足。你脑中是他新婚燕尔,璧人成双的幻想,而他脑中却只有压抑的哭声,冷静的睛和扭转过去的侧脸。这一场婚姻,于他,仿佛已经是上一世的旧事了。
大事化小,四两千斤。李缦搭几作为这小小闹剧的结束,撅着嘴提要求:“那夏天你要陪我去大溪地度假,一周,不,十天!你答应我!”
你看得仔细,试图从其中找到他年轻时的细节。
傅煜然亲亲李缦红的睛:“老公是想让你舒舒服服的过日,我能扛的事儿就不要让你再烦心,这个能不能领?嗯?回还去不去拉着陈妤胡闹了?”
你真的很喜这种颇纪念意义的行为,一,抱着相册倒他怀里期盼要穿什么衣服选什么地方,好像现在就摩拳掌计划起来。
另一边,傅煜然把李缦安顿好,接了你的电话。李缦不吭声,听着你小心翼翼在中间劝和。傅煜然挂了电话坐到你边:“听人家劝了没有?一会儿大哥也要打电话来来问了。”李缦把偏到一侧,继续哭,只是泪挤不来了,雷声大雨儿小的。
李缦被他这样温柔的一拍一哄就有儿受不了了,又委屈地掉了小女孩儿家的泪:“那你就不说,我再委屈又能怎么办……你又,你又收拾我,我离家这么远你欺负我,我连告状的地方都没有呜呜呜……”一副先声夺人的姿态数落傅煜然的不是。
“还说是吧,小嘴儿真犟。”傅煜然把李缦和被一起抱怀里,叹气:“那几天事多,本来也想带你去的,可是连像样的宾馆都没有,去了你住哪儿?总不能说李司令的掌上明珠跟了我以后到吃苦吧?再说了你过去看我跟你哥哥他们喝酒,又该心了。”
董北山看得你的喜,说:“今年你去陪我照一张?好不好?到时候洗来放在这里,标上日期。”停一停,又说,“把前两年你的照片也洗几张来,还有他们别人给咱俩照的,都放这里面存着。”
家里,李缦的小哥带着几个堂兄弟轮番灌酒,傅煜然礼数周全,给李缦长足了脸面,又跟她拉钩说好有了矛盾就要解决,不许跑了。李缦看着傅煜然的那张帅脸,让一米九的老公背着自己去台上看星星,另一半的气早就没影了。小两和和回了哈尔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