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彦有另一半了,他们不能再住在一起,那他一定要买很多那款留香珠放在家里。
这样黄老师就像没有离开过他一样了。
6.
李昀锐决定把难过藏在心底,不再去好奇黄老师喜谁、会和谁在一起。只要他们一直是好朋友就行。
他想开了,自然又恢复成快乐小林,只是为了提前习惯没有小黄的生活,他越来越频繁地参加友人的各种邀约。
这晚友人A也在,本来单纯是个饭局,但友人A恋期被甩,吃着吃着就开始愁眉苦脸。
所幸他们选的是一家音乐餐厅,九以后,灯光氛围燃,驻唱歌手撕心裂肺地唱起歌。
“……”
这是什么黄吉日,居然赶上这时候搞分手专场。
朋友们均是满黑线,齐齐朝友人A望去,果然看见他泪满面的凄惨模样。
李昀锐一晚上叙旧叙得喋喋不休,菜没吃几正打算边听歌边垫垫肚,就被友人A抓着左右摇晃:“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
“我也奇怪,我兄弟多好啊,居然路如此坎坷。”好不容易夹起的鹌鹑啪嗒掉了,咕噜咕噜地顺着桌落到地上。李昀锐巴巴地追随着可鹌鹑的脚步,就见一双熟悉的鞋停在了鹌鹑前。
“小黄来啦。”友人C招呼,“快坐小林旁边,这全都到齐了。”
李昀锐怔愣地看着人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啊?”
黄曦彦冲他挑眉:“啊什么啊?”
李昀锐瞪:“你怎么来了?没听说有你啊!”
黄曦彦阳光一笑,正要作答,就被友人C抢话:“你家黄老师的也忒严,上次你喝酒犯胃病,他直接拉个小群威胁我们以后叫你来一定要带上他。”
“不然的话……”黄曦彦笑眯眯补充。
“不然的话就挨个刀了我们。”友人A泪婆娑地接话。
“坐直了,挂小林上他都没办法吃饭了。”黄曦彦温声提醒。
但这话在友人A听来却像班主任一般严厉,忙直起来向另一侧倒去,靠在冰凉的瓷砖上落泪:“好残忍。这样对一个失恋的人。”
“今晚。”友人A突然坐直,化悲愤为力量地握紧拳,“我一定要打听你喜的人是谁。”
黄曦彦满问号,扭问李昀锐:“这人犯什么病?”
李昀锐脸上的笑顿时有些挂不太住,忍着心酸涩淡淡:“说你上次采访那事儿。不是说有喜的人了吗。”
黄曦彦顿时了然,给他碗里夹了两颗鹌鹑:“原来是说这个。”
“如实交代吧。”友人A伸手比给枪上膛的动作,枪直指黄曦彦,“这么久兄弟了不要藏着掖着,说来兄弟们给你谋划策。”
“你?”友人C笑声,“是谁刚被甩?”
友人A愤怒地眨落泪,枪转向友人C:“我宣布,你小活不过今晚了!啪!”
众人大笑。
李昀锐乐得睛都没了,不自觉地朝黄曦彦的方向倒去,可手臂接到对方温躯的那一刹,却又一个激灵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