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时常打趣玲珑是他的小跟班,可是他觉得,他才是她的跟班。
照顾她、保护她,只是哥哥该的事。
即使短暂分离片刻,两人也很快追寻彼此的气息,再度深吻。
上官连云打理花苑亭台,修剪枝丫,为玲珑准备了婚礼的大堂。
追随她、深她,才是上官连云要的事。
“别哭,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你爹在天上看着呢,他一定很开心,他一定很开心你们再次相见,再也没有人阻拦你们。”罗秋湘说起上官崇远,也是忍不住红了眶,“连云,还愣着什么,快去大堂迎接你的娘。”
“娘……”玲珑瘪起嘴,又想哭了。
“来,娘亲给你上。”她走到玲珑近前,把花环当红盖,慢慢给她上,“真漂亮,我的女儿,必定是天底最漂亮的新娘。”
即使七八岁后,两人分开住在两间院,他也经常迈着小短过去找她一起吃饭。
她从上官连云中确定了自己的女儿是狐妖转世,她有过震惊,很快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人这一辈只有红白两件喜事,红是婚礼,庆祝男女结亲、百年好合,白是葬礼,庆祝此生圆满、转世投胎。婚礼前,两家父母要请媒、纳征,经过六礼才能定姻缘。女嫁后,盘起发髻,称为妇人,改为夫氏。若是愿意,你也可以改为夫姓。”
他们形影不离,她是面向阳光、明媚如的一面,他是背负阴影、忠诚守护的另一面。
“咳咳。”罗秋湘在门外清了清嗓,笑着举起手中的花环,“连云,玲珑,吉时到了。”
此时正是秋气的时节,凉风渐起,起少女乌黑的长发,被她拢作一束,慢慢盘卷、缠绕,用最朴素的木簪固定在花环。
这里远离京城,没有外人的打扰,只有满院生长的花草树木。
两人吻得深难却,像是要把对方自己的和灵魂,像是要用亲吻弥补这些日的思念和等待。
四个月的时间对常人来说不过白驹过隙,但是他们从未分离过如此长久的时间。
罗秋湘抱恙,坐在房中编织花朵、藤蔓,手指被刺伤的疼痛,远不及她对儿女的愧疚。
罗秋湘将编织而成的藤条交给她,牵着她往花苑走,低声告诉她人族的婚礼有多么重要。
他每天都要问她想玩什么、想去哪里,然后他就牵着她,去她想的事。
如今,这个阻碍仍然存在,京城仍然传着上官兄妹乱的丑闻,但是他已经不再顾忌畏惧,他只想留在她边,只想她的影。
他们暂住这座偏僻冷清的山庄,哪里知什么吉日吉时,只是他们得知柳府可以将玲珑接过来与他们相见,罗秋湘就提要给兄妹俩办一场婚礼,最简单朴素的婚礼。
她希望玲珑可以人族的世界
少一天不能看到她,他就会到灵魂的茫然,如同呆滞的木偶坐在房间里,什么也不想玩,什么书也看不,只想追问侍女何时可以见到妹妹。
“玲珑,转过去,娘亲为你盘发。”
他恩父母给予的生命,给予他陪伴玲珑的机会,但他也会伤于同父同母的血缘羁绊,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缠绵的亲吻逐渐抚平两人心中的伤痕和痛楚,悲伤消散而去,唯有意永驻心间。
无论家中有何变故,无论父母如何忙碌,无论他肩上有多么沉重的责任,他只要想到她在边,他就有无限的勇气面对困境,有无限的希望去追求未来。
“好。”上官连云应了一声,在玲珑脸颊印一吻,迈步前往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