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辗转反侧,日夜思念。
却又怯于开。
总觉着会唐突佳人。
六大门派齐攻光明,他欣喜于可以和心的姑娘并肩战斗,又担忧师长亲友会因此行而受伤。
他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踏上了光明。
宋青书再一次见到张无忌。
宋青书以为自己能够平静地对待他这位师弟了。
曾经的曾经,不过是因年少不成熟,所以不能坦然。
可他发现,他还是无法坦然。
他还是难以接受张无忌一来就夺去周边所有人的目光。
不仅仅是师长亲友,还有——还有——他所慕着的那个人。
那个温婉清丽的,秀若芝兰的女——
他的心上人——
他心脏痛难忍,几乎控制不住温文的笑。
可张无忌还是傻乎乎的,不知避嫌地冲他扬起笑容,叫他师兄。
他怎么能这么不懂?
宋青书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嗓音清柔和,“无忌,师兄好想你。”
少年眶霎时泛起了红,“师兄!对不起,是无忌失约了没有早些回来。”
宋青书摸摸他的,“无忌,你再晚些回来师兄也不会怪你。”
少年动得泪汪汪,胡乱着泪。
宋青书递上一块手帕,看他手足无措接过乱腾腾地在脸上抹。
“无忌要明教的教主吗?”
少年惊了一惊,连连摆手,“不……我不行的……”
“可是明教的前辈们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少年闷闷的,“我想和师兄回武当。”他抬起,拉住宋青书的衣角,“我想和师兄去看小时候师兄说过的那折戏。”
“我想去看……”
宋青书愣住了,他张无忌的手,冷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早没了。”
“无忌,你要听前辈们的话,明教如今群龙无首,需要有一个人来领导,不然一盘散沙遗祸无穷。”
“无忌,那个人,只能是你。”
“只能是抗住了六大门派攻的你。”
张无忌呆呆的,又忍不住哭。
有些东西错过了,似乎就只能错过。
宋青书叹了气,把他揽怀里,“无忌,你已经是大人了,该承担的责任你要学会承担。”
“而且就算你成了明教的教主,武当的大门也不会为你关闭。”
“师兄……”
“无忌知了。”
“师兄要等无忌回武当。”
“嗯。”宋青书轻抚少年黑的发,“会的。”
宋青书和门派同仁离开光明,回望群山。
心生无限的怅惘来,又忍不住嗤之以鼻,张无忌还跟小时候一样。
一样地哭。
一样地愚蠢地信任他。
明教那一摊事沾上之后岂是能轻易摆脱?
可明明把他留了,没有让他一起走,心里为什么还是难受?
宋青书绷紧了脸,抓住侧剑。
他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