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灵魂依旧悬于半空,梦游者依旧溺于噩梦。
一不留神就会踩空,然后摔得粉碎骨。
……是昔日的噩梦犹在回响,试图将尚未完全清醒的他重新拉其中。
希望对接绝望,他立于两者之间。
一方是他渴盼已久却难以置信的梦想实现。
一方是漫长时光早已深骨髓般熟悉的冰冷无望。
遍布阴影污秽的无尽长廊竟也有看到终的一天?
立此,没有信仰的祭司无法不升起不敬的怀疑。
【你是天生的罪者。你的灵魂从始自终都是黑的。不要期待能从深渊之外得到答案。那只不过是命运为了榨你剩余价值所予的死缓。】
恶的话不值得信任。
可神明连浮影都没。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戈贝利尔也难分真实。
龙威近。
他再度睁,映帘的,是挥洒于熔岩上的曙光。
——龙在发怒。
因为愤怒,那双本就璀璨的龙瞳呈现比以往更明亮的泽。
此刻凶狠,冰冷地视他。
离得有些过近。
“我吻了你。”龙声音低沉地说。
“你却觉得我会喜雄?”
“……”戈贝利尔到一阵麻烦。
片刻,他理智回笼地说:
“虫族雄并不一样,他们稀少且珍贵,被整个虫族所,我以为你会……”
后面的话逐渐消声,戈贝利尔示意地看着祂。
龙不为所动,甚至冷笑声:“会什么?喜稀罕珍贵的东西?喜柔丽的东西?”
“难不是吗?”戈贝利尔反问。
“是!”龙愤怒承认,“但那也不该是雄!”
“你们雌虫难会喜柔丽像雄虫一般的亚雌吗?!”
戈贝利尔厌恶皱眉,发现这确实有…不,相当恶心。
“可你是龙。”他还是到费解。
无论是哪种传说中,龙这种族多少都带不忌来者不拒的觉。
否则也不至于见到他的第一就顺势抓回来了。
“我说了不要把我和某些浑种混为一谈。”龙傲慢并嫌恶至极:“正因为我是龙,所以在我的知里公母雌雄男女是确凿分明到本不需要扒衣服看的程度。”
“你们的气味、波动、生命模式、能量走势……”龙吐几个戈贝利尔听不懂的语言,“——全都不一样!”
祂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表,冲戈贝利尔厉声:“所以永远、永远不要再把我和任何种族的雄以等虫上脑的方式挂钩。”
“以及我喜的是你,你不该把我和你儿连在一起,戈贝利尔。”龙沉痛地说。
戈贝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