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怪喜这样的戈贝利尔。
可人是个一心向崽的寡妇。
“别呀。”祂叹,抬手截住偏的命运。
这是条一路向黑的死路。
只有满足他需求,或人偶的需求时,会冲自己笑一笑,表达虚伪的激之。
——你以为我没试过?
注定没有好果吃。
然而龙没有给他缓和的间隙,继续说:
反应慢了半拍,戈贝利尔觉自己现了幻听。
“他和你的人偶一样大,比你的人偶要好看,有着比你更柔和的银发和银灰的睛,你们长得真像,肤同样白皙,但他是向光生长,受光滋养。我在城镇的南边泉池找到他时,还以为是哪位神收藏的珍珠不小心遗落。”
但龙很烦自己被迫带崽。
那让祂觉还未享用的甜蜜,就先被打婚姻的坟墓并背上一只小讨债鬼。
安静,死寂,对祂视若无睹。
但龙觉到,一种比平静更为悠远,比银白更纯粹,比黑暗还要深刻的能量波动忽然震颤着传递开来。
戈贝利尔的灵魂恍惚地升起,被这前所未有的光炙烤。
“戈贝利尔。”龙眨眨睛,深有趣又戏谑地说:“他活得比你还要彩璀璨。”
龙揽着他的腰,定定注视着他的狼狈,忽然气定神闲又格外趾气昂地问:
“他像个游诗人,你知游诗人吗?你们虫族似乎没有这种职业,打扮像,得事也像。他在泉池边给虫们讲故事,以我五百年的阅历,只听个过场,就知一定是个好故事。好故事带给生命启迪,虫群围绕着他,脸上表皆是相同的沉醉投,认真又向往的,好似在倾听一场神谕。”
可戈贝利尔说:“只有恶应许我。我别无选择。”
他的神还维持着冰冷的漠不关心,唯有睛一睁大。
没收回过几次,这会儿后知后觉的暴怒升起,他的表反而越发平静。
抚养的还不是亲,而是用以换魂的偶。
“现在你还想知人偶丢哪儿了吗?”
龙有着一副好嗓音,讲故事和讲浑话同样悦耳动听。
那双看过来的黑眸中,闪着清晰的厌倦与嘲意,又在面向人偶时弯起温柔的弧度。
“我发现,你的亲其实活着。”
那漫长的黑暗忽然裂开了,从中透炙的光。
童话故事里这么讲述,史书文献里如此记载,传承的记忆给无数历历在目的血-腥警告,龙的预诉说着不归途的结局。
为虫族的至祭司——
“我保证在你听完后,你不需要再在意那个答案。”
“就算要交易,也该和神,而非恶。”龙说。
片刻,他颤抖起来,在龙傲慢的注视中,一屈起背,俯,吐得昏天黑地。
生死毕竟难逆,何况是与深渊的恶交易。
于是戈贝利尔对祂的态度又恢复了往日那般。
也就为龙这等级的存在,可以轻易觉到它。
这里是龙的黄金笼,不是婴儿篮!
龙想丢孩很久了,今天终于完成了。
黄金笼里关人就够了,从来没听过还要养孩。
“你想知的,我都会回答。所以先听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