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问公主便知,只要金乌骓在路上未失,那便不会丢。”
杨在恩终于觉他脸古怪,好像不对,担心发问。
裴萧元睁,见对面二人都在疑惑地看着自己,很快,恢复原样,微笑:“我无事。袋也无重要件。只是忽然得知金乌还在,一时失态。”
杨在恩和那苑丞松了气,笑着附和:“确实!谁听说了这事不会惊奇?难怪人说老识途!真叫神驹!当时公主抱住它,也是了泪呐!”
裴萧元沉默了。
金乌骓是奇迹般回来了,可是他那一枚当时藏在鞍袋里的鱼符呢?
那袋用兽所制,他在交给青前,也扎得严,除非拿刀剑割划,否则不会破损。
照杨在恩他们的说法,袋似无异状。
也就是说,只要不是金乌骓在路上意外将东西颠去丢了,那么如今他那枚私藏的鱼符十有八九,应是在她那里,她必也看到了他那夜决心赴死之前留给她的话。
她是如何想的,如何看他?
倘若鱼符半路丢了,也就算了,而她明明看到,一字不提,今夜,又忽然告诉自己金乌骓回来的消息。
她究竟是怎么想他的?
裴萧元的心犹如一团乱麻,纷乱无比。他的前浮现她和自己见面时的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每一目光,不禁愈发糊涂起来,到了最后,他甚至不清楚自己。他究竟是希望她看到了那鱼符,还会宁愿那鱼符半路便已丢失,永远不要让她见?
“多谢二位,二位自便,不必我。”
意识到旁边还有人,他定心神微笑。
杨在恩和那苑丞知他喜金乌骓,以为没了的驹突然就在边,想独也是正常,各自告退而去。
打发走二人,他牵着金乌骓走皇,行在回往永宁宅的路上,然而,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无法抵消随后笼罩在他心上的阴影。
他的心越来越是沮丧,不仅如此,又冒了隐隐的不甘之。
他真的不甘,就这样稀里糊涂回去,当什么事都没有过。
他收住脚步,当前又浮现昨夜他所见的她和兰泰相的一幕,心再次扭结。
显然,他二人关系极好。他们看起来,更像是熟稔的友人,而非摄政和普通的臣。
他需要回去一趟。
哪怕已经很晚,但,就算打扰到她,这件事,他也一定要清楚。
他不再犹豫,转,回到了他方的门,将金乌骓暂时交托给卫,接着,他快步往她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