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汇合……”
柳策业了个杀的动作。
“你们守望皇北面的宣武门。看到那方向火起,便是信号,到时一齐去往紫云,恭请圣人传位太。”
“太乃是仁之君,品德有目共睹。只要他顺利继位,在座之人,明日便可富贵无极!”
虽然今夜被迫提前行动,未免过于仓促,但攻皇的路线和计划,却是蓄谋已久,各路人早已在纸上和平日的练里暗中合练习过了许多遍,领队烂熟于心。
密室静默片刻过后,应是被柳策业那最后一句话打动,众人目光变得奕奕闪亮,齐声应是。又低声商议片刻,确保事没有遗漏,随即迅速散去。
第115章
这是一个清朗的秋夜,乌云薄淡如纱轻笼皎月,长安上空,星汉隐没。
夜正深沉的时分,漏报过三更三,韦居仁收到望楼发来的信号,迅速登察看。
果然,城北皇宣武门的方向隐隐起了一片跃的红光。
他疾步了望楼,朝全副甲胄的太了个,自己随即迈步,待要去令,走几步,转过。
太没有立刻跟上,人还定在原地,目光滞重。
韦居仁望了门外那些举着火杖正蓄势待发的士兵,匆匆返回:“殿怎还不走?”
太面上浮了一层掩饰不住的恐惧犹疑之。他望着今夜即将就要发兵的方向,声音微微颤抖:“陛今日并未派人捉我……他或许也知,康王不是我杀的……当真一定要如此行事吗……”
韦居仁一怔,随即低声喝叱:“太!什么时候了,你竟还畏手畏脚?开弓没有回箭!你醒醒罢!柳相要是完了,就算皇帝真的留了你的命,你以为你还能安稳地坐上你的皇位?”
太仿佛被针刺了一,动。他盯着皇方向,面孔渐转僵,里掠过了一抹如发自困兽的绝望的恨意。
他咬了咬牙,腰刀,随即疾奔而,纵上,带着后人朝皇而去。
柳策业借太之名在朝中经营了多年,长安各门各卫之,几乎都有他人,发后,暗约连通,几乎不曾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便照着原定计划,迅速杀到了皇。
千钧的门在数十人的合力之猛被推启,门枢颤抖扭动,带着城门刮着地面,发一阵有别于平日的沉闷而刺耳的轰隆隆的巨声。全副铠甲的骑兵带,纵挥刀,冲了皇。步兵手中举的晃动着的火杖退了深里的无边黑暗。他们的盔甲和兵在火光烛天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气。路上遇到的值夜阉人和女见状,纷纷惊声尖叫,丢掉手中灯和杂,不顾一切地四溃逃。
太挥刀砍死了一个迎面慌慌张张冲撞上来的阉人。炽的污血溅。他踏过倒的尸首,睁着一双不知是充血抑或被溅成血红的,领直朝紫云杀去。他们闯过太和殿,路过毬场,文思院,经过皇帝平日召举朝会的宣政殿,藏库,一路畅通,很快到紫云的附近。
这座殿里的灯火,总是彻夜不熄,从宏伟的殿门和青窗透灯影,深蓝的夜空之,看去犹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