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孩哄?”
霍野:……他只是觉得,青年应当有许多想要缅怀的对象。
但此时说实话, 未免太煞风景,心念电转,霍野重新拾起船桨, “花样太多,不知将军喜哪一种。”
这倒是个合乎逻辑的借。
京城商业发达, 店铺林立,哪怕只是街边的小贩,想脱颖而,亦要拿些亮的巧思,纵然霍野买来的河灯都被成莲花形状,其上绘纹却各不相同,燃中间专门削短的蜡烛后,光影相映,别有意趣。
“笔墨在这儿。”准确从左边摸一个油布包,霍野提醒。
宋岫摇摇,“心意到了就好。”
于枉死者,落石、血债血偿才是最好的祭奠,他所求的东西,恐怕无法宣之纸上。
霍野大概也猜到了这一层,未再多言。
他们来的时辰有些晚,远面上已经浮起一光亮聚成的“飘带”,连皎洁的月都退让三分。
担心蜡烛倾斜会引燃花灯,黑发青年扶住船舷,探去,细白指尖垂落中。
未被火光照亮河底暗沉沉,乍瞧去,活像只择人而噬的深渊巨,这画面,总觉一秒会蓦地冒只湿漉漉的落鬼,将青年狠狠拽,霍野不由抬手,住对方。
尚还记得昨夜青年膝盖骇人的青紫,他掌心停留的位置本能靠上了些,意识到唐突时,前者已然回了。
“大人心细,”假装没看到对方一闪即逝的窘迫,宋岫勾勾唇角,“竟晓得陆某是只旱鸭。”
――原主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后来扎的地方,则是与温婉乡背而驰的燕北,着实没什么学游泳的机会。
霍野想松开青年的动作一顿。
对方神坦然,仿佛并不认为他了多失礼的事,肩微松,霍野叮嘱:“河凉,将军莫要湿衣衫。”
宋岫合收回胳膊,嘴上却:“大人真是越来越像张院判。”
霍野亦会到自己的奇怪。
对方是男,只要没囫囵掉到河里,其余又有什么所谓。
他对青年的关心,似乎过分无微不至。
碍于中元节的特殊,没谁租借张灯结彩的画舫,随波逐的,皆是些简洁朴素的小舟,霍野划船的技术极佳,偶尔动一动桨,便能灵巧穿梭其中,避开一切可能与二者或相撞或并行的游人。
饶是如此,周遭稍稍闹起来后,宋岫依然弯腰了船舱:非他扭,实在是自个儿这张脸,在京城的达官显贵中太过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