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该喊他叔叔。”
杜羽苏站在阳台门前,神晦暗不清。再怎样去刻意忽视叔叔这个称呼,顾云峥是自己叔叔,父亲杜云成的亲弟弟也是不争的事实。而显然兄弟间,并不该发生如杜苏成顾云峥正在的那种事。
杜羽苏十分欣喜,冲过去就想抱住顾云峥喊顾医生。杜云成,这个恼人的父亲却行住了他,拽着他走到顾云峥面前,笑容诡异:“他是我的弟弟,羽苏你的二叔。”
坠地声打断了阳台上的事,杜羽苏在昏迷的前一刻,再次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顾云峥抱住了自己。他本该欣喜的,为那久违的怀抱。可顾云峥气息紊乱,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甜腥味,那味湿的,像某种黏稠的存在,从顾云峥上落到了杜羽苏上,渗肌肤深骨髓,让杜羽苏的每一,都被甜腥的汽浸染。
科技的发展让杜羽苏得以病稳定。他院时十分难过,抓着顾云峥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可怜巴巴地让顾云峥一定别忘了自己。顾云峥脸上的神很奇怪,抱着杜羽苏安了许久,承诺说杜羽苏即使院了也会常常见到自己的。杜羽苏得到了承诺,一步三回地离开了医院。他太过专注于回看后的顾医生,以至于忽视了牵着他手的杜云成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称呼在很多时候仅仅是个代号,杜羽苏起初并不在意自己需要喊顾云峥叔叔这一。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孩,而聪明的人往往自视甚,怎么称呼顾云峥全看杜羽苏心。他其实并不喜喊顾云峥叔叔,因为这样会让自己和顾云峥拉开了辈分一样,杜羽苏希望和顾云峥平等相交,而非仰望长辈的孩童姿态。
离开医院后杜羽苏见到了许多人,他们都对他很恭敬,杜羽苏却觉得无趣,他甚至希望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再发病就好了,那样就能回到病房,回到顾云峥边。没等杜羽苏策划好如何装病,他却在杜家家族宴会上再次看到了顾云峥。
杜云成的声音透着兴奋,这并不奇怪,杜羽苏很小时就观察到,杜云成在面对顾云峥时总是带着莫名的亢奋,不知在得意什么。顾云峥大分时候都是回以沉默。可,顾云峥却并不沉默,他的声音是压抑的,隐约带着哭腔,杜羽苏都能从顾云峥的泣音中想象到顾云峥纤瘦的是如何颤抖,他苍白的肌肤会因为杜云成的暴力而被摩挲到红吗,自己最喜的怀抱会被杜云成占据然后肆意打上臭烘烘的烙印吗,顾云峥的腰,年幼的杜羽苏都能两手环住的腰,会被杜云成一手紧紧箍着然后掐到青紫吗........杜羽苏站在阳台前,站在香艳场景的一墙之外,几乎走火地想着。越想越是锥心的痛,可就是那痛让杜羽苏难以自,他自一样地想象着,直到双目赤红,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