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说得这么难听?”钱三平皱着眉,难以置信。
一开门,她的小黑猫立刻迎上来,围在她脚边喵喵喵地撒,乔圆圆先把“十字架”放在玄关,再抱起小猫一个劲地“心肝心肝肝”地叫。
“我也不懂,但偏偏就是有人能从中得到乐趣。如果…………我是说如果…………”车已经开到楼,但是两个人都没动,乔圆圆略略低,企图避开钱三平的睛,“如果有人跟你说,我这个人,很…………很…………”
并没有磅礴华丽的辞藻,也没有海枯石烂的誓言。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没等乔圆圆把那些难听的字讲,钱三平便已伸手过来,拍了拍乔圆圆手背,语气平常地说,“我是个成年人了,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力。你不要多想,好好过年。”
“好笑,结了婚生了孩老年就幸福啦?就无病无痛快乐到死啊?想得也太了吧?我看你现在也不好,年纪这么大了,退了休了还要伺候男人,我才不要过这种日……啊啊啊啊…………妈你打我能不能别这么狠啊,我背上都被你拍
“你这是个什么东西?从垃圾堆捡的?”果不其然,李老师指着钱三平的手工艺作品发问。
“哎,今年要不要准备烟酒茶之类的,上领导家拜拜年?”李老师又搬了她当年混职场的哪一套功夫。
“谢谢,你也是。”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啊!”从这一刻起,乔圆圆开始第一千另一次重温李老师的经典台词,“难你真的打算一个人过一辈?你要搞明白一啊乔圆圆,你妈我照顾不了你一辈,等再过几十年,你妈我两一闭,去了,你爸又是个狗东西,谁会你?你老了走不动路了,谁给你饭?谁喂你吃饭?你想想清楚!人生最惨就是老年吃苦,吃苦吃到死哦。”
乔圆圆断然拒绝,“我们领导烟只和天,就我那工资,凑俩月才勉给他买两条烟,酒都买不起,送个屁,再说了,我又没什么要求他的,我才懒得去送钱。”
他言语平和,神态如常,却让乔圆圆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新年快乐,多收红包。”
李老师正往厨房走,见她现,少不得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六班吗?”
经有人把我的事传的很难听,如果你今天说是我‘男朋友’,万一我们没能走去,那我又多一条私生活不检的罪证。”
乔圆圆把猫放,提着“十字架”卧室,李老师也跟来,顺带把卧室门关得紧紧的。
“我堂堂正正考来的,还需要他照顾?”一提起工作乔圆圆就烦得很,不懂李老师为什么总是一副战战兢兢生怕她得罪了领导的态度,之前乔圆圆拒绝去陪酒,李老师也要骂她不懂事,总而言之,乔圆圆就是“不懂事”三个字的代名词,能混到今天全靠边人宽容大度。
又说错话了。
乔圆圆瞥了一说:“没什么,一个支架。妈,什么事啊?特意关了门说。”
“嗯,那我上去咯。”
“上有伤嘛,领导让早走。”
“妈…………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微信号给别人吗?你怎么永远都不听的啊!”乔圆圆哭无泪,什么军官不军官的她本没兴趣。
说完才想起来钱三平是一个人在粒江县过年,哪来的红包收呢。
“我送你上楼吧。”他于是提着“受难的耶稣十字架”,把乔圆圆送到家门,却在开门前跟她说再见。
李老师面喜,“你舅舅说给你介绍一个武警队的,军官,175,山西什么炮兵学院毕业的,比你大一岁,刚刚好,我把你微信号发给他了,你们联系一,发展发展。”
很奇怪,她竟然愿意相信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
“不懂事,你不送礼,领导怎么会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