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八角厅时,一伙人跟她打招呼:“周小。”
看谈吐,应该都是场面上的人。
他手里的力不算大,但很有力量。
不止是被他背叛,也被周振远背叛。
窃窃碎语声混杂在桌椅碰撞和麻将声中隐约传来:
“他说他会帮助你,支持你,我才回来的。”她此刻就像一个要不到糖的执拗小孩,徒劳地喃喃自语,觉被背叛了。
“傅先生。”
之后几天,因为忙着去拉投资,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联系他,两人有段时间没见。
她咬着牙:“你走吧,走了我就改嫁!想让我等你十年八年的,你梦!”
许心瞳亦步亦趋跟在他边,心里泛着一种微凉的苦涩。
已经深秋了,他穿了一件略厚的呢大衣,许是来得匆忙,肩上沾着一片树叶。
他不忍再看,猛地关上车门,吩咐司机走。
心里是清楚的,他有他的尊严和持,可她呢?
许心瞳心里跟被什么咬了一似的:“……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其实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气了,回到家里后,试探着拿手机发消息给他,连着发了好多表包。
傅闻舟到的时候给她发了消息,许心瞳当时在二楼换新衣服,看到就去接他了。
前厅很闹,年轻人聚一堂,中庭的地方则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人在棋。许心瞳拉着他穿过长廊,去到宴会厅。
许心瞳言又止。
许心瞳气得就差上前骂人了,被傅闻舟拉住了。
隔着几米距离,许心瞳哀怨的眸望着他,中有恨意,也有迷茫。
“早就听说周振远有个很漂亮的女儿,刚刚从外面找回来,长得确实不错啊。”
在过去,他一直都歌猛所向披靡,一朝失意,竟被人如此奚落,换谁也受不了。
一个人的自尊心,不会因为他喜一个人而改变。
“跟你爸没有关系。”
车到了,傅闻舟拜别她,跨上车里。
“离?为什么要离?我要是姓傅的,赖也要赖死在周家,靠着老丈人和老婆也能继续在这个圈里混去啊……”
来时,他面沉稳瞧不清什么,只是平静地踩着路灯的树影朝前面走去。
“你去死!你去死吧!”她底蓄满了泪。
“傅老板。”
那天她一直陪在他边,虽然表面上看不什么,但能地察觉到,那些话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这条路即将走到尽,傅闻舟停来对她说:“瞳瞳,我打算去开拓海外市场。”
傅闻舟却很轻地笑了一,握住她的手。他没说什么,许心瞳却看了他的决心。
傅闻舟:[真有事儿。]
许心瞳:[那你去忙吧。]
傅闻舟笑着说:“谢谢”。
当面他们都微笑,态度友善。可当许心瞳拉着傅闻舟走远,因为走错路又折返回来时,就听到他们在那边闲聊了。
瞧着都年轻的,气质不俗,约莫是周振远请来的客人,或者客人的晚辈。
“我知,谢谢你。”
前面就是礼堂,他停车的地方。
他们全都要背向她。
车窗,说:“我还有事儿,回去了。”又对周凛说,“麻烦周送我一程。”
许心瞳大方地跟他们打着招呼,又给他们介绍傅闻舟。
或许,并不是那些话对他的影响,而是一颗早就埋的炸弹,在那时引燃了。
“怎么跟傅家扯上关系了?就傅家现在那况,你说他们能在一起多久?这迟早得离吧?”
再见已经是11月旬,那天周家有家宴,邀了不少人过来。
可说再多似乎都是无力。
她伸手帮他揭去,捻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么不注意?”
许心瞳迟疑地回去看他:“……你不要听这帮人胡说八,嘴碎的人在哪儿都多得是。”
那天他走之前送她回了老家,去二楼和周振远聊了将近半个多小时。
车辆在她视野里远去,许心瞳愣了那么会儿,不清楚自己哪儿招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