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瞳脸颊通红,推他,不乐意:“我哪有心疼他?”
人的反骨劲儿一旦上来,简直压都压不住,何况是许心瞳这样无拘无束的。
把她吃到唇边的汁一都掉了。
他伸手搭在她脑后,轻轻抚摸她的脑袋,一面又纸巾替她手指、嘴巴。
许心瞳晃了晃悬在半空的脚,刚刚穿上去的拖鞋又要掉不掉了。
那双净修长的手,像是会术似的。
而且,他哪里年纪一大把了?
“你还真敢问。”他说。
“真没心疼?”
“嗯。”他应一声,等着她开。
午后的屋里静悄悄的,不知何时,他把窗帘合上了。
“嗯,我听着,你说。”他垂着,声音低沉而平和,没有一丝不虞。
傅闻舟低声笑了笑,这才把她放到地上。
许心瞳觉心惊肉:“傅闻舟……”
话本没,人已经被他拦腰抱起来,他就这么单手搂着她,将她悬抱在半空,像提着一个小娃娃似的。
“好了。”傅闻舟把削净的苹果递给她。
许心瞳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却笑了笑,弹开刀给她削苹果。
黑眸一瞬不瞬望着她,像是某种审度,让她倍压力。
她小心看他,见他神还算温和,斟酌着开:“其实我是想问陆卓的事……呜……”
“我冤枉你了?”他挑一眉,底的笑意让许心瞳有种心虚的羞惭。
许心瞳都一阵阵地麻,本不敢看他。
斜刺里伸过来一只大手,直接把薯片从她手里拿走,扔到了一边。
许心瞳小心翼翼地啃着苹果,心里也安安静静的,啃了会儿发现他还看着她,不由迟疑地望向他。
个多。
她一颗心也跟着悬在半空中,不上不的,吊得慌。
三十,风华正茂,这样貌这材……还是京圈大名鼎鼎的人。别人三十岁还在公司里给人哈腰端茶递呢,他也好意思?!
可到底是沉不住气,憋不话:“傅闻舟……”
许心瞳,你争气,怕什么?!你又不欠他!
她不理他,坐在那边边吃边看电视。
他削得不疾不徐,果却利落地一圈一圈往掉,更难得的是――居然不会断。
等找到新工作就天任鸟飞了,看他还得到你不?!
许心瞳在心里思忖着是不是悄悄找工作的事被他发现了,忍不住抓了抓掌心。
好在她脸厚,很快就憋住了:“你就是冤枉我了!”
“没有!”她大声抗议,“别晃了!”
这样,他们总算面对面齐平了。
许心瞳却好像湿了的炮仗,说不什么了。
傅闻舟又摇摇她,像抱小孩似的,低,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像是撩拨,也像是无意:“心疼你前男友,怎么不心疼心疼你老公?你老公年纪一大把了,能受得了这种事?”
阳台边,窗外偶尔灌风,扬起落地的纱幔。
没想到被戳中心事,许心瞳眨了一睛,无辜:“哪有?你冤枉人。”
渐渐的她的注意力被他手里削苹果的动作引。
她是玩不过这只老狐狸的,被他这样平和微笑地望着,脸就不自觉发红。
“又吃垃圾品?”他洗过手挽起袖过来,将一个果盘端放到她面前。
一面又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
她真是越来越受不了他看似包容实则总想控制她的一言一行了。
脚一沾地,她就逃离他几米远,蹬蹬蹬跑去了客厅里啃薯片。
他低,英俊的面孔近距离盯着她,神迫,那目光快让许心瞳心停滞了。
他的动作还很慢,粝的指腹,隔着儿薄薄纸巾摩挲着她的。
“在想什么?”他随手捞了杯,慢慢喝了一,目光还停在她脸上,“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陆卓的事儿,何尝不是一种控制。
越说越不像话了,好像她给他了绿帽似的。
“那好,歉。”他单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搂着抱到了桌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