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以为是母亲的死状造成了继父的败,只顾幸灾乐祸。
“那可不是胶。”没那么好更换。
白幽的嘴撅起来,“不是你带我去的三无品作坊吗。”
朱邪打字的手越来越慢,听见眠中患者少见的主动搭话,不由放手机正视她的睡颜。
能病成这样,想必生命里有许多不快,又为什么要时刻展笑容呢?
从没想过,是妳……
言犹在耳。
这可不是她预期中的答案。
朱邪的脖僵地一寸寸前倾,凑近,觉自己没有听清妹妹的话。
朱邪彻底沉默,如鲠在。
推断“小邪”有与她共同成长的同校女中学生形象。
难以置信。
白幽突然咳嗽了一声,缩回蹬被的脚,抓着堆在脖周围的被前蹭,把贴近朱邪的枕。
这是一次未经预告的眠,妳也不可能撒谎。
朱邪意识伸手,抓住她尚在外面的指尖,团掌心。
“怎么杀的?”
然而职业素养和对真相的渴望让她意识提了问话的速度。
“白幽,你不开心吧。”
“没有人怀疑你吗?”
患者将幻想朋友“小邪”想象为自己犯罪的引导者、陪伴者、见证者。
妳为什么要杀他,妳的亲生父亲?
杀人?
朱邪坐起来,到浑血在飞速冷却,意识望向破屋的大门,确认没有人听见刚刚的对话。
嗯?
分明刚才,她还能用速准的问毫不留地解剖这个睡不安稳的女孩。
她在说什么……
朱邪不知如何反应。
“什么药?”
妳对答如的作案过程,没有破绽。
“那时你还是个孩,怎么定制糖果?”
患者在与亲属朱邪(我)对话时,偶尔会发生视线偏移,忽略正在交谈的人向、侧方看去,与其自述幻觉基本一致。
她记得,母亲和继父的病不知怎样就传开了,在母亲死后,继父死前。
“替拉依组合。”
“嘻嘻,糖友就该吃压片糖果。”
哎……
照的脸。
……
朱邪张开嘴,却无法发声音。
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冒还没有好的小屁孩,到底经历过怎样的过去,到底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了些什么?
“我大肆宣扬父母的病,亲戚都不敢靠近棺材,谁能想到解剖?”
她只是没法忽略病人冰凉的指尖。
患者存在潜在社会危害,建议在专业心理康复科行住院治疗,时量服药,必要时应送往神病院接受保护约束观察及冲动行为预治疗。
小邪,你也要开心一,我都把爸爸杀了,家里没有会惹小邪伤心的人了。
“我很开心,你也要开心一,我都把爸爸杀了,家里没有会惹小邪伤心的人了。”
“小邪,你不开心吗?”
这个动作,一定没有掺杂多余的。
“换他的药。”
她的妹妹是少年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