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学院的第一?是梁英吗!我舍友是她粉丝耶。”
那双犊般怒瞪的竟气到发红,飙泪来。
确认周围只有穿警服的人,没有朱邪那样的外人,齐霁才开:“张淑德,嫌犯曾报警指控受害者的儿跟踪扰,雇佣媒侵犯她的隐私,这很可能是她神疾病的诱因。凑齐证据,我想无罪辩护。”
门外走廊上,还没消气的梁英揩一把泪,迫自己调整回探案状态,抖着嘴唇问齐霁:“你给什么人辩护?”
偏偏这个耿直的梁英看不穿套路,这真把杨逸群惹得动了怒。
梁英好了没一秒的脸再度变臭。
不用她开,矛盾已经再度升级。
意想不到的人抢先开:“打扰了,我是法律援助律师齐霁,正在为我的当事人收集证据。过几天就要开庭,我申请的治安民事仲裁记录还没有调到法院,你们的矛盾能不能稍后再理?”
“男童被害你们巨型犬咬杀给结了,几年前本市四个男大学生一同失踪,你们到现在都不给家属一个说法,你们……你们!”
朱邪无法不抬起视线,看见卡其衬衫背心被汗浸透的深斑。
杨逸群本就是刀嘴,又被气到上,看都不看便怼:“那你去找派所啊,跑公安局嘛?”
朱邪的手一顿。
这么闹的一场大战,警局里还没人有调停的能力。
“哈!现在的零零后真了不起,跑警察局来整顿职场了!”
“破不了现案,旧案也不,尸位素餐的老东西就会搞形式主义!”
朱邪的睛已经忙得要看不过来,偏偏有人凑过来把她的耳朵也占上了。
隐忍许久的新人把先前抱在怀里的卷宗啪一扔到杨逸群桌上,还没扔准,卷宗敞着摔桌面,当着外人的面散落一地。
“这小事还要你大天跑这么远,派所是嘛吃的?”她的语气缓和许多,转向梁英时也只剩几分阴阳怪气,“去你最喜的实事儿吧,顺便学学同龄人的商。”
刚走办公室的年轻女人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自来熟地搭话,但没有坐,摇着拨浪鼓似的脑袋站在朱邪旁观战,发梢卷翘的单尾在卡其的衬衣领上蹭来蹭去。
杨逸群先前的教训不过是佯怒,她这个当师傅的抢先痛批她态度不端,上的领导就不好继续对新人追责。
朱邪看得津津有味。
“抱歉,女同志,我们来收拾吧,你不能看这些档案。”
杨逸群显然也看见了。
年轻律师的声线清亮,言辞却格外沉稳,被随便撒气也不介怀。
等气氛恢复平静,朱邪走到桌边,帮杨逸群捡拾散落一地的卷宗材料。
这个解剖方式……
她有些发愁:“我要办正事呢,这个气氛怎么开?”
八。
“呵,废死派的狗也律师?”
不等她看清,跟上来的男警察从她手中走档案,示意她后退。
梁英冷笑一声,埋走去,齐霁冲众人笑着挥手谢,转跟上她。
正上方的一沓文件在掉落时被风翻开,A4纸正中赫然印着四名男青年被肢解后合成一的惨状。
“你不是?”
看这,朱邪不好继续隔岸观火,把二郎从膝盖上拿来,准备移过去安老友消气。
初生犊不怕虎的睛,从额发间刺目光,恶狠狠瞪着她的师傅,带着对理想的持和对家长制权威的愤怒。
“我觉得追星好脑残哦。”
“我也不想麻烦你们,您看,我刚从派所来,他们说要分局批准才能调材料。其实就是OA里走个程的事,能劳驾这位小警察跑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