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什么声儿,但想来也该是蜜意的吧。
只是事并不全如李常侍所想。
皇帝半倚在罗汉床上,林琦端了个小杌坐在皇帝肘边三寸,一粒粒剥了喂给皇帝。
他指甲修得离指尖半寸,染了蔻丹,却不若寻常人一般染得鲜红艳丽,只染淡淡的海棠红,在汁浸剔透淋漓,玉雕粉砌,胭脂,倒比果更诱人些。
“陛请用。”他话不算多,只是每每抬时角眉梢能染上几分笑意,酥媚骨,悠悠地人心旌。
哎呀,皇帝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若崔简年轻时也能有这般会展风,怕不是她真能心几分。
侧君可比前这位颜更盛几分。
郎君轻轻眨,那卷翘的睫便扫过角那胭脂,愈加显得比晓来,“陛是怕这酸么,如此,臣侍先替陛试一试吧。”他本天生笑面,真勾了唇作媚态时又越发地那着秋波的笑意来。
只见郎君捻了那颗晶莹的,几丝汁顺着指骨蜿蜒淌。指尖将果得糯黏腻,檀微张,尖卷了些脂探深,轻轻一蹭,便让早烂的果了去。末了,还没忘记舐指上汁,飞起那双狐狸笑着看皇帝。
当得起一声媚骨天成。
“你剥了一,却自己吃了,朕可要用什么?”皇帝看得饶有兴趣,一脸无赖的笑,直勾了他巴起来。少年人的肌肤薄如甜白釉,却有着羊脂玉一般的温与凝脂似的柔,“连手也脏了去。”
“臣侍怕酸着陛,这才先试一试。”他也不如寻常侍般胆怯,仍旧是勾着唇笑,甚至还微微抬了颌,由着皇帝的拇指在他唇上压捻。
那脂自然也早蹭到了女帝指腹上。玫瑰花汁淘澄的胭脂,还怪香的。
“你却说,这是酸是甜?”上贡的哪有酸的,拿冰镇了存起来,吃时还更多几分清甘。
少年郎君故意弯了睛,颊边角的飞霞便越发盛了,混杂几分光,拖如丝媚,“自然是……”他的尖轻轻刮过女帝指上螺纹,蹭得人心酥倒,“甜的呀……”
“你说甜便甜的?总要朕看看你有无虚言。”皇帝微笑,仍旧倚在罗汉床上一动不动,只将那拇指挤少年人中去,压了他贝齿,直去戏那不安分的尖。
他不敢锁牙关,只有张着,任由冰凉的汁顺着嘴角颌,发轻微的气声。
这次间里的帐都还挂着,窗也并没关严实,他倒不怕外人听见。
鸟行熏炉里透几缕青烟,茫茫地遮蔽了床人的形,只留一室的花香。
连熏香都是这般温甜腻。皇帝笑,一拽了少年巴起来。他本被得上如火烧火燎,直将脯往罗汉床沿上乱蹭,这骤然被拽了起来,只有塌塌地倒在皇帝怀里,自然那颌也只能送到了女帝唇边。
女帝这才撤了拇指,压在他早被蹭花的唇上,俯了上去。
是甜。
清冽甘香,还有几分冰镇过后的凉意,在少年人中化开了,酿成了醇厚郁的酒香,醉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