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小时候尽捉她们两个妹妹。
“陛专意为各位公添彩,特赐定安侯世赤金累丝五彩碧玺镯一对。”长宁朗声宣旨,便有人捧了东西交给迎上来的少年郎。
燕王正翘起,拿了一块果糕往嘴里,一转见燕王妃横斜里扫来一,忙又将果糕放了,规规矩矩坐好。
“陛也这么看不起臣侍呢,臣侍哪就缺那几匹尺……”
“陛看上他了?”燕王笑得促狭,“怕是不成了。这位定安侯世早定了亲,定的还是小表侄女,张家的九小,张允青的小女儿。”
“什么叫朕看上他……”皇帝哭笑不得,“无非是想着选秀时候有不少勋贵弟,怎么偏生定安侯府一个都没有,他们守西凉,和梁国公府是一列的,理该送一个来撑撑场面。”
皇帝正想再打趣一自家哥哥,没想着崇光打完一局球回来了,看样很是在意那一输赢,闷闷地往自己位置上坐了去,也不多言语。
“臣这个月一定全勤,陛可千万别和若若说,还有臣从前那些荒唐事,陛……”燕王腆着脸笑,对着亲妹也这么没脸没的,女帝实在很有些快意。
“那都四十多年前了,陛。就算臣求您,可千万别将这事抖给若若,叫她知了臣非得被数落好多天不可。她最近也不太利,难免脾气差些。”燕王紧着压低了声音,全的力气都绷紧了,木一般钉在女帝侧的位置上。
少年人的脸颊鼓鼓的,看得女帝想笑,便放了可怜的哥哥走去逗他:“小祖宗,这么想要那几匹云锦?”她戳了戳少年的脸,又双手捧起来摸猫一般去挑他的巴,“他们一人才一匹,朕给你两大箱可好?”
“陛……!陛看来臣侍就这么浅薄么,满心满都是那彩。”少年人背过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可是阿兄说的,”女帝往后一望,“长宁,听见了吧?但凡没全勤,你就着人写话本宣给蝶若,可不要言啊阿兄。”
原来是定安侯府朱家的世。
“阿兄……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怕蝶若。”女帝叫胞兄的动作逗得前仰后合,“从前还同朕炫耀一场行猎球又得了多少女娘的钗环绢帕呢,还非要朕让着你。”
草场上风大得很,得燕王一张人面皱皱巴巴,失了神采:“臣知了……”
人了,本不需再说这些的。
“他们家这一辈就这么一个儿,宝贝得什么似的。本来那张九娘纵,当不得世夫人,还不是拗不过世喜给他定来。”燕王最是清楚京中大小八卦,这算是开了他话匣,“朱家人丁稀薄,旁枝都没几个。加上上一辈六个儿在西凉折了四个,现是宁愿放了兵权也要着这个世的,陛就放心吧。”
她哪不知他不是在意那尺,不过是存心逗他罢了。
“这便取了来。”御前女官这才行礼了退去,一时间皇帝边只剩了法兰切斯卡侍奉。
原先球的彩不过是几匹新贡的云锦。虽少见,却也算不上什么名贵玩意儿。其实中年节赏赐的尺多得是,勋贵百官大多也能分到些。这几匹云锦不过是讨份彩,显一显五陵年少那面。
女帝忍不住笑,自家阿兄从前韶龄时候也是京中女娘捧着的,便现在也为着有那长生不老丹的效用留了一张风俊俏的好,时不时的还有女娘暗自喜。谁能想着偏偏就怕燕王妃,这么些年在外规规矩矩一步也不敢越了雷池。
“哦……”女帝坐去他侧,故意绕了开去,“那就是舍不得那碧玺镯?这可有些难,便是尚功局里最好的司珍司饰也不完全一样的。”
不多时,球赛这便决了胜负――没想着崇光是险险败了,差了一招,让对手讨了彩去。
“朕不说也可以,朝会好歹上满十日。哪有阿兄这般,一月里能有二十日称病不上朝的。拢共就三十日,还要除开沐休三日,时不时还有几日年节公假,这得病到连气儿都不上了。便是站着睡觉也得多来几日。”
这是真气着了。
燕王坐得不远,女帝便让长安叫了他来,轻声问了一句,“选秀时怎么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