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怕是若来日回了京便要完婚。”
“先生……”皇女无奈,“我都不是储君啦……”她笑,“若我同崔氏联姻,四弟就一机会也没有了。以陛现如今的想法,怕是也不想见着我一家独大。她年事了,难免担忧大权旁落,暂时当不会准我回京的。况且那崔大公才十八呢,还有两年才及冠,此事不急。”
皇女在侧君怀里蹭了蹭,又轻声笑,“再说,若迎了他府正君,先生可怎么办。他怎么比得上先生呢。”
“只是殿终究……怕是要再议储位。”侧君索放了卷宗,拿了剪挑去了多余烛芯,“如今大殿同三殿都被困在中,大殿又为了婚事被陛厌弃,殿不得不考虑。”他像是怕她心有气,小心翼翼地将人揽怀里才柔声,“若是为了尤里乌斯公的名分,殿不必忧心,日后稳了便接府中,若实在不喜那崔公,殿也可再选王、谢几家的公制衡。”
但是婚约是逃不掉的。侧君回拥住妻君,在皇女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垂了帘。
“我不是担心尤里。”皇女轻声,“我和尤里都商量好啦,他仍旧他的行商,安娜也交给他养着,不什么宗室,日后时时相见也是一样的。我是担心先生啊,若有了正君,总免不了先生受委屈。”
侧君怔了一瞬。原以为她还是小女娘,纵任,其实她都想得通透了。他这才想起来,她已是双十年华,已为了人母,不再是从前在他怀里撒的小公主了。
她已经长大了啊。
太太师一心旌摇曳,低去,在皇女额上落一吻。双唇到少女腻肌肤的一瞬,积攒了三年的相思便倏忽奔而,让他忍不住将这个蜻蜓的吻顺着少女颊侧,一路落她的檀。
风疏雨骤,滴滴答答,淅淅沥沥,雨渐响渐急,骤然一声轰鸣,夜雨倾盆,是整个汉岳期盼已久的甘霖。
一时唇交缠,他日思夜想的妻君正拥着他索求。的声被窗外的雨盖去了,却还是震得耳膜发麻。
“先生……”皇女轻轻唤,“今晚不是不行么……”他清减了太多,她只怕他受不住。
可是侧君紧搂着她的腰肢,距离近到可以数清他的睫。她的侧君是京城里才貌双绝的冯郎,如此在灯细看,那貌自然更是销魂蚀骨,清清凌凌的,榛的珠里还有几分不人间烟火的清冷颜,诱人去采撷。
“臣实在思念殿。”侧君像是觉得羞耻似的,面上如施朱一般妖艳,“见了殿……会……忍不住……想……”他到底是面薄,又从来是师长份,哪像寻常小侍一般能毫无顾忌地求。
怎么还像是委屈了他。
皇女攀上去搂过他的颈项,两也索爬上椅压在他上,“那我们就一次……?”她笑得轻巧,“怕多了对先生不好,我也想要先生……”
哪有等他回答的空隙,皇女本没那心思,径直便又了他的唇去,舐捻,尖灵活地扫过贝齿,渡去甘甜的津。
鼻尖呼凌乱,早失了节律,燥无序地纠缠在一。
他什么皇权婚约,这世上有的是人汲汲营营,有的是人追名逐利,有的是人委曲求全。
但和他都没关系。
此刻,青年只想和他的妻君相。
他们已失去了一千多个日夜,相思剧毒,愈演愈烈,终于今日能得一晌宽解。
他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