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明狡猾之人,却并不抢属功劳,反为举荐而来……此人可用。看来荆州刺史好不好都没关系了。皇女不禁微笑:“你倒愿意荐了他来。治灾是大功,也不怕来日他越过了你去?”
“殿,何大人邀请殿过府一叙。”外间侍女敲门报。榻荆州官邸后连侍从何光都立刻拨好,不得不说他虽没什么真本事,逢迎拍的技术还是一的。皇女心冷笑,这不是摆明了要她吃人嘴,拉人上了这一条贼船么。
许留仙正在房里以官署品衔最女份接引前东,借着这名偷递了不少赈灾良策同这荆州刺史历年贪墨渎职的罪证,听了报知便笑:“殿可要更衣?”
“是很麻烦的活?”
“沈司上任,边有个女眷本属正常。只是沈司对殿毕恭毕敬,实在是手都看在里了。听闻沈司妻女都留在京城,想来不是惧。殿风姿无两,还带着西人护卫,臣便斗胆猜了一猜。”
“更别说,大人还带着贵人。”女的睛在皇女上转了一圈,“还是先听听官来意更保险些。”
准话。要杀要剐,都听你的。”
“回殿,臣手一位韩姓经学博士颇通齐民之术,现荆州属地各项治灾策都是他的功劳。”
这许留仙实在是个妙人。回城时大张旗鼓,言告朝廷挂心汉岳旱,这才派了沈司上任,又有皇长女少阳王前来督察民。刺史同察使翘首以待,这才派了长史城迎接。一面儿足了架势,安抚了民心,一面地又将两个上司架在同一绳上,本没办法明着手阻拦。
还特意穿了五品官服……想来不是要什么阴谋,多是玩阳谋来的。长史?司?荆州属于上州,刺史是从三品的地方大员,几乎与察使平起平坐的,这女穿着五品官服,必然只是僚属。
太上了,立刻就明白了皇女此行的目的。
莫非是来截杀……应该也不是,若是为了这个方才就该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但看这人架势,显然是一早派了人等在这里,就为了截住沈晨。
“叫法兰切斯卡来伺候就是,还要烦请许长史在外间稍待片刻。”许留仙听了便笑,从善如地退去,换了法兰切斯卡来,给她换了一件青袍。
“不知许长史特意前来所为何事?”沈晨满腹狐疑,生怕有诈,“本官理应到荆州城接任。”
对面听他们如常讨论生死,一面面相觑。只有一个领的将手中刀尖向,拱手:“请三位稍等,我们没有谋财害命的意思。”
“……不用了,逃命要紧。你掩护一就好,省得节外生枝。沈熹,我们上。”
“一夜之,我们得趁着官署里没反应过来,
皇女和沈晨对视一,照常将他护在后。
实在是个狐狸。人说狡兔三窟,怕这女能有八个十个心。她摒退了这些扮成民的侍从,这才对着皇女拜:“臣见过少阳王殿。先前多有失礼,还望殿恕罪。”
可这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对面有什么动作。两个人正纳罕,才见着有几匹姗姗来迟,领的上骑了个女,穿的是五品的官服,眉目明,动作利落。她见了三人才拱手:“想来这位就是沈司了吧。”三人行,一个金发蓝的西人,楚人一男一女,早听说沈司是男,自然便只一人合适了。
“这宴是不得不赴,你届时跟我去,等菜上齐了便关门,挨个把人捆了,我们再悄悄来。你今晚大约是睡不了觉了。”
皇女不禁想起几日前见着沈晨的样,破衣烂衫,形容憔悴,当时还觉得他就像是被追杀了一路,现在想起来,可能真是被追杀了一路。
只能说幸亏这人还算正。
“许长史起来吧。”皇女没想去扶她,实在是被她的锐震了一。只能说幸好此人没有心怀不轨么,不然到时候只能靠法兰切斯卡保命了。“许长史先说为了旱而来,可是有什么治灾法?”
“这便要看臣给殿的印象了。”许留仙眨眨睛,“韩博士是才之士,臣也求一个保举之功。”她扶了皇女上,这才带了自己的人收拾好了预备回城,朗声,“臣在此恭迎少阳王,请殿监察汉岳赈灾治旱。”
来人不急不躁,笑着接:“官荆州长史许留仙,特来拜会沈司。”
皇女一,挑眉审视起这个中年人来。
“沈大人不必担心,官是为了旱而来。”许留仙仍旧是笑,测不深浅,“早听说大人是东官平调而来,最是忠直端方,于刺史同何察想必并不想让大人就这么荆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