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艳阳照,房门却是紧闭,隐约听到里传声响。
云裳郡主横了她一,问:“傅聆人呢?”
“在是在的,只是……”绿抿嘴笑,意味深长的说,“只是此刻王爷他不大方便见您呢。”
绿:“是一个叫孔妙的。”
云裳郡主像个前来捉奸的妒妇一样,气势汹汹的来到后院。
“竟是她?”
云裳郡主面微微一变,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顿。
大床嘎吱嘎吱摇动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几声浅浅的噎。云裳郡主气得脸都涨红了:“他们天天这样?”
与此同时,前厅。
绿忙赔笑:“怎么会呢,婢不是这个意思。走廊上,郡主仔细了脚。”
云裳郡主提着裙摆一路疾走,刚拐过几个弯,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云裳郡主素来不喜她,见她言语躲闪,便把眉拧作一团:“他到底在不在府里,怎么一个个说话都这样糊迟疑?”
“傅聆呢?为何还不来见本郡主?”云裳郡主耐心已然耗尽,气得猛一拍桌,只听哗啦啦一串响,青花瓷茶杯摔了个粉碎。
“哎,郡主……”丫鬟来不及拦她,看着她奔着院而去。
“婢不敢欺瞒郡主,”绿微微蹙起眉,一副大为困扰的样,“其实前些日,王爷从院回来了一个女人。”
“郡主莫怪,恕婢不便多说。”
“郡主,您是没瞧见她那狐媚样儿,王爷向来严于律己,不好女,如今被这样一个狐媚缠得整日声无度,看着真是可气!”
“我亲自去瞧,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忙什么!”
云裳郡主哼:“自己走路不当心,还要怪本郡主?”
傅聆瞥了她一,淡淡:“你平素事妥当,今天怎么拖泥带?这小事若不好,那就换别人来。”
“不方便?”云裳郡主声质问,“本郡主等了这么久,他到底在办什么事,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云裳郡主显然对她的闪烁其辞大为恼火:“有话直说,遮遮掩掩的什么?”
绿微翘嘴角,了几分得逞的笑意。这不用等自己手,就会有人去教训那个贱人了!
绿细细的眉拧起来,一脸厌弃的:“这女人天天霸着王爷不说,还时常炫耀,若自己怀上孩,便可飞上枝,母凭贵,到那时,封妃也唾手可得。”
“不是你说的要快一吗?这样就受不住了?”
紧接着是傅聆的笑声,那声音是她熟悉的,但又是十分陌生的――不同于以往的低沉,带了一不可捉摸的暗哑。
“你……哟,郡主,怎么走的那么急?”绿刚要沉脸来发作,见是她,忙欠笑了一。
绿:“是呀,郡主想想办法,这女人不能留在王府里。”
云裳郡主忍着恶心,扭离开。
绿怕她一时冲动,也紧跟在后面过来。
“封妃?”云裳郡主冷笑,“凭她一个从花街柳巷里爬来的低贱货,也敢妄想?”
云裳郡主早知傅聆在怡兰苑有一个相多年的姘,所以听了这话并不意外:“他把柳青青带回来了?”
“回郡主,王爷现还在理公务,请郡主耐心稍等一。”丫鬟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又小心翼翼的再次奉上茶盏,低恭敬。
她生得甜可人,此时面带薄怒,竟也凭添了几分威严。
云裳郡主没想到他躲着不见自己,竟是为了跟女人在房里白日宣淫,越想越恼恨,正要上去拍门,忽然一个呜咽的声音从里传:
云裳郡主银牙微咬:“这事要传去,定会坏了王爷的清誉!”
绿脸上闪过仓皇,忙低:“婢这就去回绝郡主。”
“可是……”
“什么公务要理这么久?”云裳郡主,“本郡主亲自登门拜访,你们却这样晾着我,这就是你们王府的待客之吗?!”
绿暗暗想,办事倒是在办事,只不过在女人的床上办事罢了。
“王爷,家不行了……”
“他、他们……”云裳郡主是个未阁的姑娘家,只听了一会儿,面颊就泛起了红。
“王爷啊,他……”绿自然知她会有此一问,故意迟疑片刻,颇有些支支吾吾的样。
丫鬟哪里敢招惹这位千金贵的主儿,只一味的说着“王爷很快就来”“婢再去禀报”的托词。
绿:“郡主有所不知,自打这女人府,王爷就跟变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