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妙让银铃去拿来针线。
“姑娘衣服破了要feng补吗,这个nu婢帮您zuo就行了。”
“王爷让我绣鸳鸯,你去拿来吧。”
银铃领命而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针线笸筐,里面是各种花花绿绿的五彩丝线。
很好,万事俱备。
坐上绣墩,又取了针线穿好,孔妙开始笨拙又卖力的一针一针绣了起来。
在被针扎了十几个血窟窿之后,她愤愤扔了绣针:“不绣了!”
什么鬼鸳鸯,谁ai绣谁绣去!
银铃捂嘴笑dao:“不绣就不绣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姑娘别气。”
孔妙气馁的坐xia,她真的很想绣一副像样dian的鸳鸯刺绣chu来。
她chushen不好,模样不好,若非要说有什么优dian的话,那大概就是“听话”二字了。
傅chun聆让她绣鸳鸯,那就绣呗。
可她gen实在不是那块料,这就好比让一个目不识丁的文盲背《chu师表》,gen本就是天方夜谭的事。
期间银铃给她添了一次茶shui,又送来一盘瓜果。
孔妙似想到什么,招她过来:“银铃,来,我问你几个问题。”
银铃:“姑娘尽guan问吧,nu婢知无不言。”
孔妙:“你来王府多久了?”
银铃:“五六年了。”
孔妙dao:“五六年可是不短了,那王府里tou的事你应该知dao些吧?”
银铃也是机灵,一边替她添茶shui,一边笑yinyindao:“姑娘是不是想问绿rui的事?”
孔妙没想到这个小丫tou如此“上dao”。索xing也不拐弯抹角,笑说dao:“我瞧她与王爷关系不一般,是……通房丫鬟吗?”
“她哪儿是啊,”银铃轻哼一声,说dao,“王爷至今也就碰过她一次,那次还是被她故意灌的酒呢。”
孔妙dao:“像她这般如花似玉的容貌,当个侧妃也够格,王爷竟然让她当丫鬟,啧啧,真是暴殄天wu。”
“当妾都是抬举她了,”银铃看了看外面,凑过脸小声dao,“姑娘有所不知,绿rui她啊……是罪臣之女。”
原来绿rui原名叫冯绿怜,乃是罪臣冯裕英的独女。
说起冯裕英,此人也是倒霉,好好的侍郎当得蒸蒸日上,莫名其妙卷ru前太zibi1gong案。只因为他把独女许pei给了当时风tou正盛的潘伟之将军,而这位潘将军恰恰就是前太zi的党羽首领。
皇帝xia令彻查太zi余孽的时候,冯裕英也在株连名单之nei。
冯裕英曾是傅chun聆少时的授业恩师,顾念着两家有些交qing,便偷偷将恩师独女收留在府中,化名绿rui。
虽然无名无分,但衣shi无忧,到底也不曾让她吃了苦。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扯闲话,时间不知不觉的liu淌而去。
傅chun聆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小小的紫檀案几上,铺满了各种丝线。
面容清秀的女人低着tou,正在很认真的在绣着什么。
偶尔腾chu手来,将垂落颊边的一缕发丝撩至耳后。
金灿灿的日光打在她shen上,令她整个人都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中,带了几分柔和。
明知这个女人贪婪肤浅、故作矫qing,可不知dao为什么,她仿佛有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