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弥古丽听了后安:“我经常嘛,练的时间长自然就会了。你自小上学读书,又不常待在牧场生活。”
玛依拉也和德孜尔罕谈论着牧场上的事,不过不是年轻人兴趣的。
“你们去毡房里坐吧,外面得很。”塔古斯说完又冲那喊了声,让德孜尔罕给他们倒茶。
“给。”库柏其求之不得,腼腆地笑了笑就把工递给了他。
阿依努尔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哥,你什么时候会钉蹄铁了?”
阿依努尔突然噤声,自己像是既得利益者在卖惨。珠弥古丽倒是全不在乎,絮絮说起自己从前的经历,她今年也才21岁,只比阿依努尔大八岁,读完中还去城里打过两年工,后来就回了家准备结婚。
她粲然一笑,“是啊,我看有些衣服上的图案很好看,就画来绣到花毡花带上了。”
毡房里宽敞又整洁,花毡里侧码了一摞大红被褥,看得来刚办过婚礼,喜气洋洋的。珠弥古丽正在给新绣的花带包边,针脚整齐细密,动作也很迅速。
她,一自豪油然而生,好像是自己会了这门手艺似的。
虽已为人妇,珠弥古丽却依旧玩笑,和阿依努尔很合得来,不是说着阿依努尔在学校的事就是珠弥古丽听说的牧场上发生的事。
走近才明白过来他们在钉蹄铁,棕红大伸直脖比阿依努尔还要一,此刻却被铁链缠住吊在横梁上,后蹄抬起拴在一木杆上。塔古斯拿工把旧蹄铁掀掉,再拿锤把新的钉上去。
塔古斯家在靠东边的小山坡后,毡房外停了辆蓝卡,他和一个年轻小伙赶着一群站在两栽地里的木杆前,正双手叉腰在聊天。
阿依努尔立刻圆睁着双,既惊讶又佩服,以前她看玛依拉绣花毡也好奇地坐一旁学,结果连简单的十字针法也没看明白。寄宿读书很多年才会补衣服,针脚稀稀拉拉,长长短短,真是惭愧。
塔古斯跟玛依拉在说话,聊给羊和骆驼脱的问题。约丹纳看库柏其钉了会儿也走上前,“我来吧。”
铁捶打的“叮叮”声枯燥又刺耳,塔古斯钉完一匹就会退开歇息,换库柏其上场。午阳光很烈,两人满脸通红,大汗淋漓。
阿依努尔羡慕极了,连连夸赞:“你的针线活很好,像纫机来的一样。”
约丹纳没说话库柏其倒先开解释了:“这个也不难,就是固定的时候费力,要两三个人帮忙。”
珠弥古丽听了笑得更开心了,过了会儿才说:“我妈在定居那边开了个裁店,我从小的衣服都是她的,我也从小就学着针线活了。”
日西斜,终于将所有匹的蹄铁钉完,塔古斯带着两个小伙了毡房喝茶吃馕,临走时笑呵呵地拍着约丹纳肩膀表示谢。
阿依努尔看着紫红花带上的祥云以及各式缤纷的图案惊奇不已,“这是你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