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依拉立刻跟巴德叶斯打趣:“她一路都在问我什么时候到,不是脚冻僵了就是屁颠疼了。”
回望时,他正驰骋在无垠绿地上,朝她狂奔而来。
阿依努尔摩挲着大衣袖的绒,不禁咧嘴傻笑。
“塔古斯说今天会雨,你穿得太薄了,会冻冒的。”
玛依拉眺望后温声安:“快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好了。”
于是阿依努尔一直盼一直盼,盼到几乎没有雨滴时,驼队正巧爬上山,她扭张望后方的山坡,却没看到浩羊群和骑着骏奔腾的矫健影。
阿依努尔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止不住地雀跃,转场一路要经过许多毡房,遇上许多人,虽然上这条长裙穿去面,但确实很冷。可她嘴,不愿意承认,这时就非常谢约丹纳的善解人意了。
虽说这雨不到半小时就变小了,却始终没停,雨丝斜斜钻雨衣帽檐,没一会儿脸上就会有星星的珠顺着脸颊往淌,只好不时抬手抹去。
“对哦。”想起赶羊未归的约丹纳,她顿时明白过来,难为地笑了笑。
她尤其讨厌这样的天气,扭扭,拖拖拉拉,惹人心烦。
“妈,还有多久到啊?”
经过她边时,他右手稍稍扬起,一件羊外套就稳稳落在她怀里。
巴德叶斯开怀大笑:“次你跟我一起骑摩托车,用不了一天就到了。”
阿依努尔有些心动,想了想说:“不能都坐车吗?”
玛依拉听到声响回,看着她怀里的外套恍然:“昨天早上他就问我借衣服,我哪儿还有衣服,都让你爸拉到图拉门了。也不知他是找谁借的。”
果不其然,七钟了天空仍是灰暗阴沉,预示着暴雨将至。驼队刚爬上山就起了密密的雨丝,坡那一路雨势渐大,敲在雨衣上滴答作响。顺着雨衣摆打湿了裙摆和脚,小冷冰冰的,脚底彻底麻木没有知觉。
他,朝右拉拉缰绳,夹了夹肚就驰远了。
阿依努尔立眉开笑,“谢谢哥!”
约丹纳骑时尤其帅气,随着腾空,又能稳稳落,双直直看向前方,却能锐知到四面八方的动静,轻轻拉拉缰绳就可以调整方向。游刃有余,意气风发。
两人一听又开始笑,玛依拉问她:“那羊怎么办?自己走过来?”
他的骑术很湛,她从来都很佩服,甚至崇拜。
第三天的旅程依旧阴冷湿,好在上午十钟就到了牧场,巴德叶斯早已将毡房收拾好并煮好茶等着他们。阿依努尔坐在燥的花毡上,捧着气腾腾的茶,忍不住舒服地长长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