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地狱的路上还能个伴。”

        韩望有些厌恶地别过，“你的话说完了吗？”

        “没有～谁让我今天心格外好呢？”

        韩朔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从童年趣事讲到长大后的经历，把陈芝麻烂谷的小事翻来覆去讲个不停。韩望脆向后靠在椅背上，一脸不耐烦――临死前最后时刻竟然是和男人一起度过的，实在悲哀。

        韩望有昏昏睡。

        他纳了闷，这药起效也太慢了吧？

        说着说着，韩朔的嘴角忽然溢一丝鲜血。他若无其事地取手帕了，“我刚才讲到哪来着？”

        “你……”韩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某种接近于不可能的猜测浮现在脑海。

        “嗯……太早的记不清了，五岁的时候我们收到了一件生日礼，你很喜那只漂亮的小狮，其实我也很喜，不过，我还是让给你了……”

        “从小到大，不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会让给你。”韩朔拧着眉，嘴角却依旧扯一抹笑容。冷汗从他额角沁，几乎像是从里捞来的。

        症状已经很明显了。

        “这次也一样……”韩朔叹息一般说这句话，整个人晃了晃向倒。幸好他撑住了桌角，没有直接摔落在地。

        “哥……”韩望咙里像是堵了一团咽不去的棉花，又酸又涩。

        韩朔一直在误导他，让他以为茶里了毒。实际上，真正的毒药早就被韩朔自己服了……从一开始，他就决定好了去死。

        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步？

        韩望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这个时候，韩朔已经很虚弱了。

        黑曜石一般的眸逐渐褪去光彩，黯淡了来。耀的银发似乎也隐隐蒙上阴影。韩望扶住了他向倒的，却无法阻拦死神的脚步。

        只能睁睁地看着生命在自己手中慢慢逝。

        忽然，韩朔眨了眨，似乎有话要说。

        韩望弯腰凑近，想知他最后的遗言会是什么。

        韩朔费力地睁开睛，受到世界的彩一一从前失，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模糊。他张开嘴，声的同时受到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对不起。还有……祝你……得偿所愿……”

        而他心中想的却是。

        【可怜的弟弟，你恐怕永远都不能如愿了。毕竟，活人怎么比得过死人呢？】

        *

        跑车里，一片混乱。

        苏晚随意摆着发，封闭空间和剧烈运动让她了不少汗，黑发黏在额，湿漉漉的不太舒服。

        车早就停在了路边，这一段也没什么人经过。白书礼有些坐立不安地缩在后座最角落，完全想不明白事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行了，矫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了。”苏晚扯了扯向的肩带，手机提示音恰好在此时响起。拿起来一看，是韩朔发来的消息。

        【韩朔：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梦到过去的事。你也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