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总之你先别死,我们来玩一场紧张刺激的电话play吧!
他捂住绞痛的胃,忽然呕了起来。吐来的却只有一些混杂着血丝的酸。
许兰亭沉默半晌,仍心存侥幸:“你是来劝我的吗?”
苏晚却沉片刻,“这就是你的要求吗……好。”
夜晚,他的心上人正和其他男人缠绵床榻,柔蜜意。许兰亭闭了闭,心中模拟了一万遍该怎么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再把手机摔烂。可手指划过屏幕时忽然一颤,还是接通了。
苏晚慢慢走床,来到窗边。她披了一条薄毯,看向窗外夜时,却依旧不可避免地泛起一凉意。
他岂会不知?
苏晚想象着许兰亭此刻的样,心知他一定不愿意把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展示给她看。其实她本来不该找许兰亭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忽然有想念那个穿着校服衬衫接她放学的清俊少年。
“是我言在先,你有什么怨言……都可以说来。我只是希望,你能不那么痛苦地……”话说到一半,她又打住了。斟酌酝酿好一会儿,反倒是许兰亭替她把那两个字说。
他随手把枪放在一边,泡了杯温缓解胃痛。喝了,果然没有绞痛得那么难受了,只是躺在床上,难免有些昏昏睡。
许兰亭一死,许兰舟就会顺理成章。许家只剩一条主家血脉这件事,可比许竹笙的失踪轰动多了。
过了这么久,她的声音又满是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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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得来,苏晚宁愿受制于人,必然是有把柄在苏清手中。这把柄大到足够让她甘心被囚禁,所以,她不得不动用自己这颗暗棋,借许家的力破局……或者说,借裴献的力破局。
本来想煽的……
“不那么痛苦……反义词,就是舒服了?”许兰亭曲解了她的话,耳一一变红,“可是我们这样,要怎么……你甚至都不在我边。靠电话吗?那你能不能……让我看看……”
所以,是和别的男人完,才终于有空想起他吗……
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后的倦怠媚态,从听筒里传来,“是我。”
他一涩,原先被忽略的疼痛漫了上来,一时间什么都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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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亭锐地从她语气里捕捉到一丝不寻常:向来冷静理智的苏晚,这次带上了颤音。像是气极,又像是悲极,让人很想抱一抱她。
许兰亭笑了一声,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我就知……放心,为你所的一切,本就是我咎由自取。我既不会改主意,也从来没有后悔。”
这话说来,他自己都觉得有怪异。
“咳咳……你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苏晚最终说:“对不起。”
她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言了。”
明明她说过再留许兰亭三天。可现在,她一天也等不了。
“去死,对吗?”许兰亭发觉自己还剩好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