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当将军……”
“就是会有很多人听我的,有很多……钱吧,大概。”
涕泡儿,瘪着嘴说以后再也不吃鸡了。李向东照着姚盈盈白净的小脑门弹了一,“别啊,以后我得让你每天都能吃一个鸡呢。”
没一个星期,李向东收拾行李,拿着村开的证明去县城报名参军了,对外说拿着亲妈的遗去投奔的,其实什么都没有,不过是怕自己不在姚盈盈被人欺负而已。
再后来,姚盈盈更大一,更好看了,没有哪个小男孩不追着她跑,那会儿正是瞎闹的时候,学校有个学生以前是氓,摇一变成了积极分,耀武扬威的领着一群小孩东奔西走拉横幅,不知怎的看到了姚盈盈,非要她加,要不就是有问题,姚盈盈不到十岁懂什么呀,被吓的够呛,李向东这回份好使了,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
等李向东清楚所有东西已经是几个月后了,熄灯前他趴在被窝里咬着铅笔给姚盈盈写信,他会写的字不多,姚盈盈认得的更少,所以两个人大多时候驴唇不对嘴,但不耽误一个月写两封的约定,李向东的津贴和补助不多,还要大分攒来留着过年回去给姚盈盈买好东西,所以俩人只能用最慢的平信,这姚盈盈说爹娘又吵架了,等李向东问为什么吵架时候姚盈盈都忘了为什么。
李向东已经改变目标了,将军太难,他只希望能再升个几级,有让家属从军的资格,但这也难,李向东算了算,保守估计得十多年,因为他想能分到有卫生间厨房的房,而不是和一大堆人共用一个卫生间,那样姚盈盈肯定不兴,不知她又长个没。
但是李向东好像看到了未来无能为力的自己,这个混乱的时代,越来越漂亮的姚盈盈,这些年他们吃过的苦和受过的欺负。
“快看!花雨啦!“
不过这多难啊,不好连命都没了,不过李向东
那年正是扩军时候,于是李向东成为了几十万新兵中的最普通的一员,哦,可能比普通更困难一,因为听说军队吃住,就把手里为数不多的钱换成了果糖,全放到了姚盈盈的小匣里。
不过他也不是没缺,有抠,一钱都舍不得,不只是对别人,自己更舍不得,听说因为老家有个小媳妇儿,给小媳妇攒钱呢。
姚盈盈清甜的嗓音小声哼唧着:“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的土琵琶…”
第二天,李向东悄悄问旁边的老兵:“什么时候能到将军啊。”
村有个瞎算命先生,以前靠给人摸手相为生,现在没人敢去看,瞎先生饱一顿饥三顿的,这回实在受不了了,跪在路求人给吃的,姚盈盈心,李向东就把吃的饼掰了一半递过去,那瞎不住的磕谢,接过的时候职业病摸了一手相,悄声说:“将军命啊,大福……”
李向东是同批里素质最好的,也是最积极的,多困难的训练都能咬着牙持来夺第一,尤其是枪法好,这得益于以前在深山老沟里给猛兽套,致命一击时,必须快、狠、准,不然别想活着回来,他又是个最会来事儿灵活变通的人,一个班的都喜他,很快就成了小班长。
老兵听了直笑:“新兵你什么梦呢。”
李向东是人,也一知半解。
“哇!好厉害,那我是将军妹妹!”
“向东哥,什么是土琵琶呀!”
……
很快,边境战乱爆发了,李向东发现了另一条捷径,上战场、立军功。
回去路上姚盈盈瞪着透黑清亮的大睛,嘟着嘴追问:“向东哥,什么是将军命呀。”
回家的路姚盈盈就走不动了,乖乖的趴在李向东的后背,他的肩膀越来越宽,夜路静悄悄的,月亮好大啊,照的人真叫喜。
顺便也带走了李向东还没说完的那句话。
暮,桃花开败了,跟着风随便飘去哪儿。
姚盈盈大一,就不傻了,天天在村等着李向东工回来带她去隔屯看电影,天放电影,吵吵闹闹的,到是乱跑的小孩,离得远,等到了看不了几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