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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夕宥抓着李的衣服：“我还怪她不回来，我凭什么怪她不回来，她来过那么一，我们一半人的命都是她救的，我们凭什么怪她……”

周绒啊，你他妈怎么就不回来呢？

李吻她更深，但安抚不了，她太难过了。

沈听温甩开他的胳膊：“你以为周绒为什么回不来？你以为她忘恩负义？那是因为她回不来！不是回你这里，哪里她都回不来！”

周绒不在了。

我真他妈够贱。

沈听温捧着手机碎片，找了几家夜间开着的手机维修，修是修的好，但没保证里边的东西还有，说是要还原，就是清除手机所有数据。

五年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他就知，他该想周绒了。这一想就是一天，到第二天，阳光照耀，他接着想，周而复始。

几个学生懂了，都有尴尬，但因为是几个人一起，所以很好消化，挽着手走开了。

这元诀是教圣殿，三三的门院落，鎏金匾额书元诀至，信徒无数，香火不断。此时正是法事密集的时节，院门大开，松阴如旧。往远看，云在青霄，往近看，俗在人。

沈听温说转走去，跌着，撞着了门。

李抱紧她：“宥宥，你别这样……”

沈听温没话跟他们说了，捧着碎片往外走。

你他妈连一句我都没说过。

这就跟他接受不了除了周绒以外的女人，却避免不了梁继凡乐此不疲地给他介绍一样，没辙。

他从手机店来，买了瓶，坐在台阶，看着往来车辆。

周夕宥号啕大哭，咬着李肩膀：“沈听温他凭什么瞒着我们！他凭什么！他凭什么！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问问他！凭什么！”

不光周夕宥，祝加夷、赵孤晴她们知后都一度站不住。周绒不是走了，她是不在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不，却没辙。

他把喝完，有几个中学生走过来，手里挂着长长链，她们有些害羞，也有腼腆，但因为年轻，所以无畏，生生地问：“哥哥，我们想要你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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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温闭上，靠着墙上，他好累，他没那个信心再持五年了，这五年他真他妈不像个人！

梁继凡愣了。

李早在沈听温说的时候就懂了，

他也不知为什么，怎么他都那么想她了，夺走她的人就不说把她还回来，让他们见上一面。漫漫长夜，生生灯火，他怎么熬呢？没有周绒，他怎么熬呢？

李也是。

得知周绒不在的周夕宥往外跑，被李抱住腰，

沈听温再一次站在秦岭山脉中山巅的元诀前，愁绪万千。

沈听温转了转无名指的戒指，什么话也没说。

半晌，梁继凡问李：“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梁继凡怕他以后跟他有隔阂，就想把话说清楚，拉住他：“少爷，你……”

周夕宥生自己的气：“她刚刚喜沈听温……她还没好好被喜……她才刚刚有朋友……她还没被她的朋友保护一次……”

李吻着她的脖，心很疼：“他比你不好过……”

他慢慢蜷缩起，刺骨的风打过，几乎要打碎人骨，他都没觉，疼得多了，这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