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唐言章的话，语调懒散，从床上坐起往后靠，混沌的思绪依旧还半边沉在瞌睡中有些不明晰。

        唐言章沉默片刻，凑过去，借着窗边熹微日光，一手穿过后颈揽住了她的肩，一边侧过，将洛珩半搂了怀里。

        这些动作放在以前，是洛珩经常会对她的事。唐言章的耳朵有些不可避免地发红，克制惯了的年长者在突破自己舒适区时，还是有一些不可言说的难为。

        怀里的女人睡惺忪，右手依旧漫无目的地在寻着什么。

        “在找什么？”唐言章开。

        洛珩微不可查地闷哼一声，没有应，意识似乎还没有彻底回落到现实，只吊着半气在人间。

        她修长的手抵到床木柜，往外一拉，将烟盒拢在手心。尖锐的角剐蹭得她眸清醒几分，洛珩在侧人明显一顿的呼中坐起，低去咬烟腹。

        唐言章低低了气。

        洛珩没有在卧室烟，只叼着烟尾往外走，迎着不算很好的日将需要换洗的衣服扔洗衣机，尔后在波轮声中起火，就着阳台外郁郁葱葱的树木起。

        唐言章先她一步洗漱，或许是有阮澄在的原因，洛珩的住所总是备多了几份净的日常用品。她有些不是滋味地了自己的指节，将阮澄淡粉的洗漱杯放到了左手边。

        她朝厨房走去的时候正好与洛珩肩而过，淡淡的烟草味钻她的鼻腔，原本因过而对气味比较的她接连打了两个嚏。

        冰箱里没有多少新鲜材，仅剩几个鸡和半截胡萝卜。唐言章垂眸，视线巡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太多。

        “你早餐一般吃些什么？”

        “一般不吃。”

        “午晚餐呢？”

        “自己。”

        洛珩将发松松束起，毫无遮掩的脖颈上星星密布着暗红吻痕与齿印，旖旎又淫靡。仿佛是被圈养着的洋娃娃，上有些什么印记都取决于她。

        她们左手边就是玄关的门。洛珩的住宅房型老旧，推门而是一览无余的大厅，左右手边分别是厨房与浴室，而厨房的窗又与小区走廊相连。放在现在已经是看不到这样的型了。

        唐言章住洛珩的腰，微微仰目视着女人锐利的颚线。

        “来得急，没带什么东西……”她声音轻飘飘地，“今天陪老师去买一些，好吗？”

        “可以。”洛珩垂眸，“今天正好也要买菜，顺便把瓶卖给阿婆。”

        唐言章伸手，轻轻在她的脖颈，指腹轻柔摩挲着一暗痕。

        “家里有围巾吗？”

        “没必要，就这样门吧。”洛珩稍稍偏试图躲她的碰，双颊却忽然被捧住，被着正回视线。

        唐言章凑上去碰她的唇，一边禁锢着她的视野，一手勾着肩，缓缓去嘬她浅浅凸起的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