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竟自己臆想来了一个恋人。

        直到他的庶弟和北平舒家联姻，机缘巧合之他看到了舒家大小的照片。舒瑾城，她和梦中的女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气质也没有差别。

        他无比确信，这就是和他梦里相的女！

        那天，他用尽了全的力气才维持了表面的平静，不被察觉地拿到了那张照片，后来又费心思调查了舒瑾城相关的一些况。

        原来舒瑾城确实曾经留学德意志，也曾在柏林居住过，可是很快，她私自转学英国，并且和家里几乎断了联系。舒家到现在也不知这个一向聪明乖巧的大女儿为什么改变了，舒瑾城这个名字，都快成为舒家的禁忌了。

        或许他们本该像梦中一样相遇相知的，只是命运不知了差错，让他们错过。这些梦就是在提醒自己找到她，不要一错再错。

        但直到现在，舒瑾城就像大海里的一滴，了无踪迹，而梦却还在继续。

        爆竹声又将他唤回了现实。他不禁皱起了眉。

        中央政府明明已经取缔今年的农历新年了，颐和路公馆区竟然还有人无视禁令，燃放鞭炮。

        可见俗积弊之深，政府律条约束力之弱。

        他没有在床上多待，换上白衬衣与西，走了一楼的起居室。那张乌木餐桌前已经摆好了气腾腾的小笼包，鸭血粉丝汤等中式早餐，以及西式的面包、黄油、起司。

        张泽园拿了一块德式黑面包，饮了一咖啡。顺手拿起桌上好的一份报纸，翻看起来。

        翻到某一页时，他忽然僵住，不可置信的停了目光。

        报纸上赫然写着：

        “金陵教会大学将聘请首位华人女讲师，舒瑾城小在敦政治经济大学获得博士学位，是深木喀地区的女学者第一人。她撰写的关于木喀习俗和《梵岭天王传》的论文发表在英国皇家学院《人类》杂志，《哈佛亚洲研究学报》，和《国社会学杂志》上，深受国际学界的好评与重视。”  等等，等等。

        张泽园的指过于用力，把报纸几乎攥破了，他心掠过不可自遏的一阵狂喜，随即又有些担忧。

        没有照片，真的确定是她吗？可留学英国的舒瑾城又哪里能有别人呢？

        金陵教会大学1888年由国北长老会在华创立，但1927年收回教育主权运动后，已由钱伯岑任首位华人校长。而这位钱先生，正是张泽园父亲的旧友，钱伯岑能成为金陵教会大学的董事，也有赖父亲的支持和帮助。

        我一定要确定这位舒瑾城究竟是不是我梦中的女郎。张泽园盯着那张报纸，定了决心。

        ――――――

        时隔六个月，舒瑾城又一次坐上了三等车厢。

        但这一次的她和刚回国的时候有很大区别，在木喀已被养长的发剪到了耳，她穿一件短袄长，男装打扮，显得利落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