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里面的残灰：“已经凉透了，看来土匪已经离开超过五个小时了。”

        “唐队长对木喀土匪的习惯倒很熟悉，你往返过木喀很多次？”  舒瑾城也来细细观察石，作为一个人类学家，好奇心和观察力是她应有的素养。

        “我是炉多人。”  唐元退开一步。“炉多人？你们司令就是炉多吧？”舒瑾城饶有兴致地问。

        “……是。”

        “王景司令是个怎样的人？”

        “……”

        “我真不懂你们为什么那么惜字如金。”  舒瑾城蹙眉，清亮的睛在过古木的金灿阳光像发着光。

        唐元心里一惊，红着脸扭过了。司令不让他们和舒小多聊天，但若是介绍司令自己呢？

        正想说什么，舒瑾城忽然将一削葱般的手指竖在唇边，低声说：“唐队长，我好像听见有动在气的声音。”

        唐元安静来，可他只听到风穿过林间的声音，以及蹄踩在地上的轻响，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舒瑾城站起来，朝山坡又走了两米。

        “呼……嗬……”

        果然，那低沉的声音又现了。但舒瑾城已经可以分辨来，这这并不是动，而是人类的息。

        舒瑾城朝唐元招招手，示意他和另一个士兵小周跟着自己。两位士兵手着枪，一左一右夹着舒瑾城，三人一起朝山坡上走去。

        越走近，那低沉的声音便越清晰，就好像薄薄的磨砂纸在耳膜边摩。红，已经现在低矮的灌木丛。

        “有血。”  唐元。

        舒瑾城伸手就要拨开灌木，被唐元挡住了，他从腰带上的枪套里一把手枪，一手举枪，一手拨开林木。

        只见灌木丛里躺倒了一个人，一个材大的男人。

        蓝紫的鸢尾花和紫苑花被压得七零八落，男人的右已经完全浸在血里，好在那血的颜很深，也并没有大量的往外冒。男人穿着半羟半汉的服饰，脸上全是血污，看不清面目。

        舒瑾城冷静地蹲来，将手指放在那男人的鼻翼方，带着血腥味的湿气息卷在她的指尖上。还好，这人还活着。

        舒瑾城常在偏远地方调研，自然有基础的急救知识，从上取来医药箱，拿一卷纱布、酒、和剪刀。

        “唐队长，小周，帮我着他。”

        见唐元迟疑，舒瑾城声音严肃：“他血量太大，若不及时止血，就会有命危险。”  这话说完，不需要舒瑾城促，两位士兵便一前一后地住了男人。

        他的大上绑了一圈布，似乎已经先行止血，但伤不知何故又再度崩裂开来。

        舒瑾城跪在男人的右前，用剪刀把他的剪开。可布料却被血块紧紧黏在了伤上，舒瑾城一咬牙，住布条一端，迅速地将它从伤上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