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打误撞唤醒了他。”你紧张地抓紧了自己的胳膊:“这次来委托常塔也是因为这个,我希望能将他的遗从我里取来,你应该看了报告。”
“这里是星空。”他给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而你是因为作为神明祭司的等灵,才被这里了。”施奈德一边解释,一边将他的外袍脱,等等他为什么要脱衣服。
密的眉皱得更狠了些,他双手抱臂,以一种你不能理解的防备的姿态开了:“你……你是哪位主神的祭司?”
不要和他起冲突最好,先为了你的命暂时顺从他。
见你不说话,施奈德了眉:“或者你是来自‘山’那边的古老灵的一员?还是说你是愉之神的……总之,能请您把份告知我吗?”
施奈德对你展现来了充分的尊重,但一秒,他拿起了法杖,对准了你的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缠绕上了你:
“我虽然也很想立刻将你送回去,但很遗憾,除了每个‘片段’的交界有可能存在裂,能让我们安全返回,脱离星空的办法只有在这里死去。”谈话间,他已经将那看起来就不方便移动的观星众黑袍收起来了,现在他上只有套着一层甲似的短袖短,纤细的少年躯,肤白得有些晃。
你为这突然袭击惊讶地说不话来。
“所以,你确实是纯血人类。”他摸着巴将事补全:“好吧,我想古老灵和梦魇们的拟态,也没有超到连我都辨别不了的程度。”
……还蛮可的。
不,他怎么一就把这个你从未详细告诉过任何人的事说了来?!你想呼唤尼特,但这平时老凑闹的神明怎么都没现,你甚至觉到一阵空虚――他好像本没在你里,这是你降临这世界以来你们第一次分离。
这件事倒是有些信服力。施奈德缓慢收回了武,其实委托合同上是由卡缪撰写的,你也不清楚他透到哪一步,但总之施奈德应该更清楚你没有骗他的意思,塔的探测法已经扫过你很多遍了。
他把法杖收起来了:“我相信你了。”
“接来路途很危险,你最好跟紧我。”他外袍里练利索的衬,这套你熟,卡缪那些冒险者经常作这样打扮。
“……”
“他?”施奈德并没有立刻将法杖收起来:“世人皆知尼特洛发已经死了三百多年,希望您给我一个解释。”
你赶紧站起来跟到他后,如临大敌地像个藏在母鸡后的小鸡崽,拉紧了他的衣角,施奈德有些不适地伸一手指在你手背上,把你推远了些:“也不用这样……”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轻,似乎藏了些隐匿的往事,但你不打算追究。他都这样说了,你可不想在这死了,等你醒来变成个痴呆。
从小指的储戒指里取背包,他装备齐全,示意你跟他走:“虽然在这里死亡并不会代表现实中的死亡,但对神的损害无法估量。我不推荐你这么,有时候,甚至必须把炸得破碎才能让自己死亡……”
“不然的话,我没办法留您在星空。”
你看到他有些红起来的耳朵。已经初步卸防备,他似乎比在办公室里更轻松了些,也许是因为你跟他坦白了更多。但起码现在一个别别扭扭,不适应被人贴近的年轻男孩的表,才更适合他的外表。
你冷汗直冒。虽然现在各种况都不明朗,但你知观星众的少主,智慧之神的现任祭司的法应该能在须臾之间杀掉你。
你叹了气,无奈将事实说明:“我、我是神,尼特洛发的现任祭司。”
“……”
你松了气:“所以现在轮到我发问了?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