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赫从衣柜里找了套适合这个季节的长款睡衣来,问唐蕴:“这套可以吗?”
“行。”
匡延赫夹着两套衣服跟浴室,熟练地为唐蕴挤上牙膏,倒上一杯。
属于匡延赫的侣杯也都还在,只是被唐蕴收起来了,匡延赫弯腰从柜底找来,和唐蕴并肩刷牙。
他们的目光在镜里交错,匡延赫弯着睛朝他笑,这久违而又熟悉的画面令唐蕴一阵恍惚,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匡延赫只是去外地了一趟差。
调好温的花洒总是与匡延赫的视线一起扑向唐蕴的。
无论他们过多少次,在床上多么疯狂,在面对匡延赫直白的神时,唐蕴还是会很不好意思地避开,就像纸张要避免明火的碰。
这时候他就会把自己想象成一株新生的植,在接纳阳光和雨的滋。
雨从他的后颈,越过起伏的山丘沟壑,再到地,他的肤很薄,又喜偏一的温度,所以只冲几分钟就微微泛红。
“我给你用湿巾稍微一发吧。”
唐蕴说好。
这次住院,匡延赫囤了一大箱湿巾,有一款带一酒,可以肤,也可以用来发,等掉之后,发上面的油脂和灰尘都会被走,只留一淡淡的白桃茉莉清香。
在没办法洗的日里,唐蕴很依赖这款湿巾。
匡延赫动作很轻,避开伤,向唐蕴的耳朵,也不知是卫生间太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唐蕴的耳廓很红,像甜度恰好的带果。
耳朵上一阵意,唐蕴一开始以为是湿巾过,略一偏,才发现是匡延赫在他耳朵。
浴球密厚重的泡沫,打了唐蕴满,像料滋养土壤,匡延赫的指腹轻轻刮过锁骨,前,唐蕴整个人猛地一哆嗦。
这是在医院洗澡时没有的程,赤得像在邀请什么,也许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被这种暗的动作勾引过了,就这一,唐蕴的破碎就迎来了复苏,完全不可抑制。
匡延赫也很快意识到这一,巴抵在唐蕴的肩上,笑意很,他向的神炙,就像是欣赏自己亲手来的陶瓷摆件。
“要我帮你吗?”
他的面容那么温和,语调那么平静,但依旧掩盖不住心最原始的想法――他很想。
“我们到床上去吧……这里太了。”
以往行到一半,当唐蕴想要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匡延赫都会用不那么绅士的姿势扛起唐蕴,无论是动作还是语言,都显得急不可待,几乎是把唐蕴摔到床上去的。
这一次,匡延赫的动作柔和许多,对待唐蕴就像对待易碎又昂贵的骨瓷,但要说他有多理智,倒也真谈不上,在家里告罄的况,他依旧试图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