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匡延赫立刻走过去,“是不是要?”
医生房间看了一,说手指胀是骨折后的正常状况,等开完刀会慢慢好转。
“那椅是不是太了?要不你到床上来?”
太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以至于匡延赫差儿以为自己现幻听了,直到他看向唐蕴,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吵吵嚷嚷的病区也在某个时间忽然安静来。
唐蕴说:“没关系的,晚上温度低,它没那么容易化。”
“不是,我手上好痛,特别胀。”唐蕴的瞳仁在灯光格外湿,好像快哭了,“能不能让护士帮我打麻药,我受不了了,疼得我脑袋都痛,本没办法睡着。”
匡延赫又打了个哈欠,搓了把疲惫的脸颊说:“我陪着你,不然你一个人会很无聊。”
“那要不然你给我讲讲故事?”
“可是他很痛,没办法睡着。”匡延赫焦急,“或者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手有没有问题,我觉他手指特别,已经是原来的一倍了。”
“行啊,你想听什么类型的。”匡延赫说着,就开平时听书的件。
换完药,匡延赫开车回家,整理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给法典铲屎,喂,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去公司取了电脑,赶回医院,正好赶上唐蕴第二袋药挂完。
匡延赫的指腹轻轻过他的肤,像
匡延赫要盯着他手上的冰袋,差不多两小时换一次。
“那就外国文学吧,我每次听两页就睡着了。”
外国文学很眠,匡延赫讲着讲着,自己都快要睡着了,再一瞅唐蕴,已经发轻微的鼾声。
唐蕴的睡相一向很乖,像蜷着睡觉的小猫,经过治疗以后,他脸上的血恢复了一。
唐蕴笑了笑:“行。”
病房里什么都有,但就是没有一把舒适一的椅,匡延赫坐的是从餐厅搬过来的板凳,唐蕴见他十分钟换了好几个姿势,一会儿二郎,一会儿又岔开长,胳膊肘支着床沿,似乎怎么坐都不舒服。
匡延赫替他掖了掖被,用慢倍速的动作床,去冰箱取了替换用的冰袋,再帮他敷上。
“冰袋化了就及时给他换上,消消,先忍一忍,明天完检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直接手术了。”临走前,他又交代匡延赫,“晚上注意一他有没有发烧的况,还有翻的时候也要小心,别压到手指,明早空腹检查,别吃东西。”
天气转凉,又加上阴天的缘故,窗外的天暗得很快,站在窗,可以看到逐渐亮起的灯光,朦朦胧胧,连成一片。
匡延赫愣了一,绕到另外一边上了床,不过因为怕压到唐蕴的手,所以他很小心,中间留着十几公分的空位。
“好。”
匡延赫赶忙跑去护士站询问,护士又询问唐蕴的主治医师,也就是接来要为他开刀的那位医生。
医生说麻药过量的话对他不好,今天不能再用了。
匡延赫陪唐蕴看电影,刷综艺,一直熬到凌晨一多,唐蕴也还是没有一睡意,倒是匡延赫,脑袋嗑床沿三回,困得都快黏上了。
他在唐蕴的几个位上贴上几枚据说有镇痛效果的中药贴。
一旦医院,人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切都得服从医生的指令,医生说不行,那就只能忍着。
就在匡延赫想要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时,听见床上的人在喊“哥哥”。
“我都可以,最好是眠一的。”
“要不你赶紧去睡觉吧,”唐蕴说,“我也不想看电影了,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