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颂吐了瓜壳:“那你就把这句话当着他的面说来啊。”
“我说不。”
“那你活该。”梁颂又呸掉了一半的瓜壳,“谈恋的本质是什么?就是两个无聊的人凑在一起把日过得有趣起来,说对方听的话,对方喜的事。虽然我们都很清楚,动听的诺言它不一定会成真,但人不能总是那么悲观地去看待它们。另一半真诚许诺的样肯定是好的,你们两个一起怀揣着希望规划未来时的状态,也一定是好的。我们要享受过程。”
唐蕴也不想这么痛苦,可是没办法。
“不是我不愿意享受,只是希望真的很渺茫,这次是他家长发话让他去相亲,他就算一时能够推脱,那以后呢?他是在向恒工作的,钱也是向恒发的,你觉得他当真会为了我去反抗他的父母,放弃一切吗?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他到时候只会先放弃掉我。”
“放弃就放弃呗。”梁颂不以为然地说,他一早就不看好这段跨越阶级的恋,“你本来也没打算和他过一辈不是吗,当初是谁说,约着玩一玩,玩腻了就撤。怎么着,现在又开始焦虑未来了?”
唐蕴无言以对,他也不知自己是从哪个瞬间改变想法的,也许是被匡延赫压在,回答“会不会一直喜我”的时候;也许是看到匡延赫把全家底都掏给他的时候;又也许是看到匡延赫把卧室刷成了他喜的颜……
总之,他现在已经陷了无药可救的境地,他很想要和匡延赫保持恋关系,同时心里又很清楚,为此,他要付巨大代价。
以后只有他向匡延赫妥协,而匡延赫却不会为了他妥协。
“他今天还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北京发展,他可以帮助我拓宽人脉,给我想要的资源。”
“啊?”梁颂问,“啥意思,他要回北京?什么时候?”
“也没有那么明确的说要回去,只是他妈妈提了一嘴。”唐蕴苦笑了一,“但我能觉到,他总有一天会回去的,他也希望我能跟着他走,所以他才会那样问我,但是北京对我来说太陌生了,那里没有我的朋友,况且我也不喜快节奏的生活。”
梁颂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好朋友会离开南城,手里的瓜都不香了。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唐蕴:“我说‘为什么不是你留来呢?’”
梁颂松一气,还好,也没有那么恋脑。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唐蕴总结,“当一个问题不好回答时,我们通常都会选择过。”
梁颂:“那你们就没考虑过异地恋?反正现在交通那么发达,去北京也就几个小时。”
“短时间当然是没问题了,但时间一长就不一定了。想接吻的时候却没有嘴合,真的很让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