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楚:【那你这个女朋友的脾气还蛮大的哦,和我们匡总有的一拼。】
唐蕴本来很难受的,但是看到这句话,没忍住笑了chu来。
怎么回事,匡延赫的脾气是臭名昭著的吗?
忽然想到之前在酒吧,匡延赫填写程斐提供的那份问卷时有提到自己脾气差,唐蕴当时不以为然,现在算是领略到了。
翻脸就在一瞬间,还听不得别人解释。
唐蕴试探xing地问:【那如果是匡总发脾气的话,大概要怎么去哄啊?】
闫楚:【他?哄不了一dian,我一般都晾着不理会,zuo我自己的事,等到他再发我消息,就说明事qing翻篇了。】
这回答也没办法采纳啊,唐蕴叹了kou气,翻来覆去,烙煎饼似的,明明gan觉快要睡过去了,可一个翻shen,tou脑又清醒了,但这种清醒和睡饱起来的状态又不一样,yan睛是睁开了,脑zi还困在难题里没走chu来。
忽然,他听到客厅响起了动静――应该是匡延赫拿车钥匙的声音。
紧接着开门又关门。
匡延赫chu去了?生气地丢xia他跑了?不告而别就这样分手了?
唐蕴吓得toupi一紧,慌乱中他甚至来不及换衣服,披着浴袍冲了chu去。
电梯正在xia行中。
唐蕴没带手机,不假思索地推开安全通dao的防火门,跑起来太慢,他单手撑在扶手上,翻到xia面一层,就这样连续翻了几次,疲惫的shenti终于支撑不住,在三楼一个台阶上打了hua,尾椎骨磕在台阶上,疼得yan泪都快chu来了,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跑。
心tiao如战鼓,每tiao一xia,都在宣告自己曾经的想法有多荒唐,他竟然天真地以为,他对匡延赫的qinggan是可控的,是收放自如的。
他一直是个家庭意识很薄弱的人,但因为匡延赫的闯ru,构建chu一个虽然微小但温nuan的家庭。他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xia了班回家,可以见到喜huan的人,匡延赫会陪着他zuo任何他想zuo的事。即使遭遇纠结的,脆弱的,难过的瞬间,匡延赫也总有办法逗他开心。
这些看似微不足dao的时光就好像在白纸上添上的那一笔笔油彩,匡延赫丹青妙手,xia笔风雷,不知不觉间,一幅气势浩大且独属于唐蕴的画作便完成了。
这幅画rongrujin唐蕴的大脑,占据心脏,随着泵chu的血ye,liu向shenti各chu1,从此便成了供给他生存的养分。
表面上可以装作很不在意,可真的要他离开这个令人着迷的执笔者,他还是会恐慌。
明明说了会一直喜huan的,怎么可以因为这dian小事就闹成这样?
“等一xia!”
在负一楼,终于看见了那dao修长的shen影,唐蕴飞奔过去,拉住匡延赫的手腕,抢过他手中的车钥匙,气chuan吁吁地说:“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就因为这dian误会,你就要离家chu走吗?”
他甚至不敢把分手两个字提chu来,生怕匡延赫会用那种淡漠的yan神冲他diandiantou。
“你怎么xia来了?”匡延赫见他只穿了单薄的浴袍,连kuzi都没套一条,双tui光溜溜地lou着。
“我听见你关门声音就xia来了啊,”唐蕴吞咽了一xia,把车钥匙藏到shen后,神qing里是掩盖不住的紧张,“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匡延赫反应过来了,垂yan欣赏着男朋友近乎崩溃的神se,艰难地隐忍笑意。
他该怎么告诉唐蕴,他只是想去超市买dian米,给唐蕴熬dian粥呢?
其实就在半小时前,匡延赫在反复斟酌之后,也给闫楚发消息了。
匡延赫:【采访你一个问题:假设你女朋友的初恋来找她,想跟她和好,你会有什么反应?】
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