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信息给了初恋。
心火在腔里窜,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爆青筋,面上还维持着平静。
“沈医生可真是闲得慌,这么有空不多陪陪小孩儿吗?”
沈记恩哪能捕捉不到他底的怒意,本来已经想走了,但是一个恶劣的念闪过脑海。
“你应该就是阿蕴的室友吧?”他望着匡延赫皱起的眉,心中升腾起一阵快意,“他这会儿还是有烧,你过几个小时再帮他量一温看看。”
言之意是,他刚才已经为唐蕴量过温了,是很亲密的那种照顾。
前闪现沈记恩坐在沙发上,一一喂唐蕴喝粥的画面,匡延赫生平第一次在没有压的况,觉到发闷,呼来的仿佛不是二氧化碳,而是灼的烈焰。
“他跟你说,我是室友?”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提问。
其实“室友关系”在圈里还有另外一层义是“同居恋人”,沈记恩就是钻了这个空,去戳匡延赫的肺,他就是很想要激怒他,但也不能明着撒谎。
所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装作意外地反问:“难不是吗?”
电梯关门行,匡延赫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跃的红数字,盯了很久。
拖着一堆东西赶路没觉得累,但这一刻,他忽然到很疲惫,也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太少,有种不上气的压抑。
他站在玄关外的走廊里,推开窗风,楼就是公园,风景很好,可睛里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唐蕴与沈记恩的对白。
我发烧了,可以过来陪陪我吗?
他就是我的一个室友而已。
匡延赫甚至能够想象到,唐蕴打电话给沈记恩时,会用上那种弱,撒的语气。
也许此时此刻,唐蕴的心正在经历一番焦灼,到底要和已经离婚了的,温柔贤惠的白月光前任复合还是和他这个不会饭的半路男友继续走去。
不知不觉掉了两支香烟,他才麻木地输密码屋。
在门,又嗅到了沈记恩上的香味。
“你回来啦!”唐蕴是从卧室飞奔来的,笑得很开心,脚上的拖鞋踢踢踏踏的,没有穿好,“我好想你啊!”
匡延赫的大脑很想要一个拥抱,可是定住了,那怒气就堵在咙,咽不去,握着行李箱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为什么要在初恋面前称呼他是“室友”,又怎么可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给初恋打电话?为什么发信息的时候,不告诉他发烧了呢?就算他在北京赶不回来,至少还有梁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