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安排老人家风风光光葬,另外再赔钱,你看这样行吧?”
唐蕴:“我来跟他们讲一吧。”
许夫人并不想参与这场纠纷的调解,像她这种级别的当事人,也不屑和李家家属交,她把谈判的事全权交给唐蕴负责。
三百万资金,直接打到了唐蕴的银行卡上。
“反正你就想办法帮我把这事儿解决了,多来的不用退我,都是你的辛苦费。”许夫人又恢复了那富有压迫的声线,“但我希望,次你给我打电话,给我的是好消息。”
就在李才俊和医生推推搡搡,快要闹起来的时候,一直站在角落哭泣的李静芳突然发话了。
“够了!你们吵够了没有!”李静芳哭得双通红,面颊上的泪痕都还没有净,指着李才俊的鼻,质问,“你是真的在乎爸爸吗?他住院这么长时间,你有来看过他一次吗?钱钱钱就知钱!钱能让爸爸起死回生吗?医生至少在这个月里尽职尽责地照顾爸爸了,你呢?你了什么?你把老爸的钱拿去赌,拿去嫖娼,拿去买毒品!老爸都是因为你才不舍得植起搏!你把他的棺材本都给赔完了,还好意思在这儿闹!”
李才俊被骂得哑无言,良久,才憋一句没什么威慑力的:“我早就都戒了。”
李静芳怒气不减:“戒个屁你戒!你要是戒得掉母猪都能上树。”
李才俊不屑地冷笑一声:“你自己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一天天张牙舞爪,东西,你丈夫背着你偷人你知吗?”
李静芳显然对此毫不知,嘴巴微张,说不话,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整个房间静得针落有声。
“你再说一遍,我老公怎么了?”
“再说一百遍都行,你老公背着你偷人了!你老公背着你偷人了!你老公背着你偷人了!”
“你混账你!”
李静芳随手抓起桌上一个保温壶,朝李才俊丢了过去,惯了活的她力气很大,可惜准度不够,保温壶的角度偏离,直直地砸向唐蕴。
前一黑,唐蕴的因为疼痛弯折去,保温壶砸到了他的巴,短暂的麻木过后,好像有团火焰在灼烧他的骨肉,铁锈味充斥鼻腔,他赶紧用尖了牙齿,没掉,但他也到了血的味。
“都给我让开!”沈记恩拨开围观的人,走到唐蕴旁,着急,“磕到牙齿了是吧?张嘴我看一伤得严不严重。”
唐蕴原本不想给他看,可是血腥味越来越冲,怎么吐都好像吐不净,他才着急了,张嘴让沈记恩瞧了一。
血混着唾顺着嘴角淌来。
沈记恩冷静地为他净嘴,温和:“牙龈血,唇裂了,不着急,我带你到护士那边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