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不到前面伤员的影了,白暄妍生怕自己在育馆迷路,谨慎地寻找着路标,顺利来到了医务室。
白暄妍支着巴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于是她决定不再等了,将手机收好,轻轻躺,闭上了睛。
白暄妍轻轻叹了气:“一言难尽,算是被人砸的吧。”
或许是拉上窗帘的缘故,白暄妍打了个哈欠,也有了一丝困意。她掏手机,先给沈梦涵发了信息,安她说自己没事,又给“明泽哥哥”发了一条信息:【不好意思哥哥,今晚我有事,次再吃饭吧。】
白暄妍的心静不来,她从小怕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重伤”,也不知校医会如何理她的伤,虽然没有血没有骨折,但冰敷会不会痛死人呢?
隔床传来凌宇安的声音,白暄妍激地看了他一,却见凌宇安已经躺好闭目养神,夕阳透过窗,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他的睫很长,投一片金棕的阴影,随着呼微微颤动。白暄妍的视线从他的眉骨划向鼻尖,这么近距离被校草的貌暴击,一时之间她将受伤冰敷都抛诸脑后,直到校医将冰袋贴在她的小,才把她拉回自己不愿面对的现实。
未知总是显得格外恐惧,白暄妍胡思乱想着,见校医拿着冰袋回来,不由自主了背,一脸慷慨就义的表。
她站在医务室门,又深了气,才敲响了门。
白暄妍转过左小,给校医看侧的伤,校医也是倒了气:“你这个伤也要冰敷,我去给你拿冰袋,你先坐。”
白暄妍到过谢,乖乖着冰袋,正如凌宇安所说,冰敷不痛,可是冰和痛一样刺激,白暄妍被冰激得角湿,上的伤也麻木了。她伸了伸,想换个姿势冰敷,可和被摩发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医务室里显得格外明显。白暄妍吓了一,不敢再动。她生怕打扰凌宇安休息,不敢再有大动作,只能一挪动。
“来!”值班的是个中年女老师,她正在给凌宇安冰敷,“我说你们年轻男孩,打球也要注意安全,比赛有什么好拼命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个脚踝得休息两周,三个月避免剧烈运动,要不然以后踝关节反复扭伤就麻烦了。”
“你等等……”白暄妍刚想喊他,那个男生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医务室门,她只好向校医解释:“老师,我的小刚才被矿泉瓶砸到了……”
躺在隔床上的凌宇安打量着她上的伤,开:“你这伤是被人故意砸的吧?球场有人砸瓶?”
医务室陷一片寂静。
白暄妍推开门,循着声走里间。陪同凌宇安来的那个男生看见白暄妍的工作牌,以为她是来替班的:“那这里交给你了,我一会有事,就先回去了。”
刚才伤员的路,缓步走向医务室。
“冰敷不痛。”
不知过了多久,冰袋化了大半,白暄妍手也酸了。她抬看了看凌宇安,凌宇安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似乎是睡着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床,了小上的冰,又绕到窗边,拉上了遮光窗帘。稍微活动了一关节,白暄妍才回到床上,重新敷上冰袋。
“有凉吧,你着,敷一会看能不能消。”校医示意白暄妍脱了鞋上床坐好,将冰袋交给她,这才转离开,去了隔房间。
凌宇安收回探究的目光,没有再追问去。
“被矿泉瓶砸到了?”校医皱起眉,学生受伤的原因总是千奇百怪,“过来让我看看。”
白暄妍在相邻的床上坐,不安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