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赶紧说了,我们也好散了,一个个杵在这里喝西北风吗?”
傅聆稍微收敛了一笑意,正:“是,晚辈的确有事,妙……令嫒与晚辈的事,想来太傅已略知一二,她之前是我买来的丫鬟,卖契也在我这里,不过如今她恢复了份,这卖契便再无用了。”
从袖中一张纸来,当众撕掉,又继续,“前些日我们闹了些不愉快,妙妙离家走,晚辈心中焦急万分,遣了一府上满城的找,实是关心则乱,所以言行过激才对她动了手……晚辈心中愧疚极了,今日是负荆请罪而来的。”
一番恳切的赔罪,或是他的表太过诚恳,楼英皓面微霁:“妙妙这孩实在命苦了些,自小无人疼,不过到底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她回来老夫边。她的终大事老夫自然不能坐视不,好歹给寻个妥帖的亲事,也算对得住她死去的娘了。你若真与她投意合,老夫也不拦着,只可惜……”话到这里顿了一顿,不无遗憾的说,“只可惜妙妙方才已经答应嫁给逢侄儿,一女不嫁二夫,傅王爷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傅聆愣了愣,一向淡然稳重的表微微松动,不过他思虑极快,说:“女婚事虽说都由父母主,可晚辈与妙妙已经行过夫妻之礼,她又曾怀过晚辈的骨肉,这般形如何还能许旁人?楼太傅既然希望妙妙幸福,是否也要问过她的意思?”
楼英皓笑望着他,气却肃然:“她答不答应也是要嫁的,老夫好端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为什么要给你妾?她若是小,丢的是老夫的脸!”
傅聆不甘心就此放弃,言辞恳切:“非太傅所说,妾里也有贵妾,若妙妙肯为侧妃,晚辈会去请太后的懿旨,让妙妙嫁时可以着正妃的规制排场,嫁过来之后也和正妃一样享有同等份例,只差一个名分,正妃有的侧妃一样也不少,万不会委屈了妙妙。”
“什么侧妃不侧妃,横竖都是妾。老夫知你如今在御前面,你搬太后是显得自己能耐怎的?”加重了语气,便如无形的手掌压着对方,隐然威势。
傅聆低:“太傅息怒,晚辈没有这个意思。”
“旁的不说,你这样嫡庶不分,乱了规矩,传去让人以为是老夫教唆你妾灭妻,如此岂不酿祸端来?况且你还曾那般对待妙妙,让老夫如何放心把人嫁与王爷你?”
“……”
“老夫不想多嘴多惹人厌,你要娶谁当正妃侧妃,本不与老夫相,可老夫就两个女儿,不能全让你一个人嚯嚯了。至于妙妙,老夫不指着她攀龙附凤,只希望她能嫁个有担当的男人,将来生儿育女,一生平顺。可傅王爷你,实非良!”
斩钉截铁的语气真是半回旋余地都无。
傅聆手足无措,脸有些讪讪:“晚辈保证,今后再不会动妙妙一汗,还请太傅能给晚辈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