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妾室,是委屈你了吗?”傅聆的语气迟迟,像湿寒里的薄霜,“可依你的份,原给本王妾的资格都没有,可本王还是这么了,给你名分,给你尊荣,就为了让你安心,夜里睡着也安稳些。可本王的一片意,在你心里,却抵不过阮夜真空白牙许的夫人之位?”
三殿想阻拦已是来不及,言又止,摇了摇折扇,又摇了摇:唉,何必赌气把东西扔了,那可是老王妃的遗啊。
车了城,宽阔的街市人声鼎沸,闹非凡。
“阮夜真这个貌岸然的伪君,岂不知朋友妻不可欺的理?”三殿实在听不去了,摇着折扇,气尽是讥峭冷峻,“你这女人也是个没长骨的!男人冷血,走了狗屎运还能当个枭雄,你一个娘们儿这么没心没肺的,简直愚蠢透!叫人诓了还不知,那阮夜真不过哄你几句,就急吼吼的去给他献媚?”
“……”
孔妙咬住了唇,睫羽轻颤:“即使不是自甘风尘,妾也已在风尘中,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真正的自在。虽跟着王爷有了些面,可也不过是过云烟,过了,玩腻了,也就抛诸脑后了,最后在您面前晃悠都会讨人嫌。”
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只不过这份关心是冲着她肚里的孩罢了。孔妙方要笑,那笑意却凝成了三分酸楚,她低,没吭声,也不再求饶。
傅聆也不说话,脸上没有什么表,就单是沉默的凝视她——眉妩媚,依然如旧。
傅聆沉了一会儿,低声问她:“那你要本王怎么?”
孔妙面难堪,眸里浮起层酸楚的薄薄光,捂着脸颊失魂落魄。
孔妙轻抿了一嘴唇,心中忽然生了委屈:“王爷不是都要迎娶楼小了吗,您只和她恩恩去吧,还我什么?我死了也不与您相。”
目光舍不得从她上挪开,从裙角到不而朱的樱唇,都说一白遮三丑,何况她本就不丑,尤其那花般柔的唇,甚至能想象到亲吻上去的会有多柔。只是上面咬了一个深红的印,生生破坏了这份。一想到这牙印是如何留来的,傅聆心中立刻窜起一暗火,恨不能把阮夜真的脑袋拧来!
孔妙知这番若被抓回去,定不能善了,可一时半会儿又没有逃脱之法,真是上天无门地无路,见离王府越来越近,只能凝神戒备暗暗
傅聆冷冷看着她,眸中染上一丝薄怒,倏而看到她耳朵上着的翡翠耳环,一瞬间让他觉得极其耻辱,劈手就将耳环从她耳上扯了来,愤懑的掷向车外,中训斥:“淫妇,你不这个耳环!”
傅聆当不悦的皱眉,低声:“胡说八什么,你死了,腹中的孩儿怎么办?”
孔妙立刻低不说话了,她不知怎么回答,索闭上嘴巴,扭向外望去。
傅聆真是又气又怒,恨不能上去一把掐死她了事,可瞧她那摇摇坠的模样,一个恍神,又生了些许不舍。他忍着气,忍着痛,忍着不舍,哑声质问:“你们二人是何时勾搭到一的?他……也是你在花楼时的恩客?”
傅聆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脸,说:“你的份如何且不说,你知长的意义吗?母凭贵,若正室无所,就是庶长份最尊。连长都让你怀了,你还要本王怎么?你真要当正妃不成?”
“退了楼家的亲事,娶你吗?”
,这事能全怪我?都是你好兄弟的好事,我原是不依的,可他许夫人之位……”话还未说完,就看见傅聆的颚猛地收紧,仿佛在忍着掐死她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