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死你!”
“你要死谁?”
楼薛淮长,三两步就到了跟前,语气依旧是温和的,却透着威严。
络腮胡立焉去,早没了之前威压狠厉的气势,一脸谄媚讨好的:“这、这位大人,我们只是跟这娘们……啊不,这位姑娘开玩笑呢。杀人是犯法的,我们哪儿敢啊。”
孔妙仗着有人撑腰,说话声气也大了不少:“你同我开玩笑,那跟这个大娘也是开玩笑的吗?”
“玩笑,都是玩笑,误会啊。”络腮胡从怀里摸铜板,讪讪赔笑,“大娘丢了钱,我好心捡到,正要还给她呢。”
楼薛淮不屑同他废话,言简意赅的吐一个字:“。”
孔妙竖起柳眉,叉腰:“让你们没听见吗?翻着两只狗睛看什么看!”狐假虎威,说的大抵就她这样。
“你算哪块儿大蒜,凭啥让俺们……哎哟!”后的小喽喽们看不过去,话没说完脑瓜被捶了一拳。
“走走走。”
“大哥,我们这就走了?以后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收保护费,太丢人了吧?”
“蠢货,丢人总比丢命,快走!”
一人落荒而走,围观的人群也散了没影。
“姑娘,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手相救,老婆这救命钱都要被那些贼抢走了,姑娘,你真是凡来的女菩萨啊。”老妇好像没认她来,只一个劲的囔囔谢。
孔妙望着前这张枯如树满是皱纹的脸,忽然觉一怅然,不过才七八年,她竟然老成这样。
“您说救命钱,可是家中有人得病了?”
“欸,是我家那老汉,”老妇抬手在角蹭了一,一脑儿的全说了。
“……他去送炭,那人家的事非说他偷了东西,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捉起来,听说还动了私刑。我那当家的是个老实人,胆又小,经不起惊吓,回来就病倒了。”
“我们平白无故遭受了冤屈,无申冤,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我们斗不过有权有势的人家,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就指望卖鱼挣钱,给老把病看好。”
孔妙很难形容此刻的心,并不怜悯她,但心里也没有生一痛快。
“我上没带多少银,这些你先拿去,虽然不多,请个郎中应该够了。”
“哎哟,谢谢女菩萨,谢谢女菩萨。”老妇又惊又喜,浑浊的目光贪婪地盯在孔妙上。
孔妙无奈:“我真的只有这些了。”
老妇又转看向楼薛淮,一脸讨好的:“公行行好吧,若有一碎银,还请给我老婆一些。”
楼薛淮掏几两银给了她。
老妇千恩万谢地接过来:“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二位公姑娘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待我那老汉的病好了,我们一定上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