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疼妾了,”她还没生气呢,他倒生气了,只不过说几句话而已,乱吃什么飞醋,孔妙扬手就在傅聆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松手,这么多人呢,搂搂抱抱的成何统?力气还这么大!”
孔妙的形顿了,终究是顺从了他的力,心不甘不愿的重又坐了来。
“您先放开妾。”
画舫缓缓启航,在面留浅浅的涟漪。
一个没看住,这女人就要对着别的男人暗送秋波,傅聆对此真是气的要死,简直想五花大绑了她,好是再拿个麻袋套起来。
“阮夜真不是个东西,你离他远!”傅聆紧抱着孔妙的腰不放,压低声音说。
楼薛淮笑:“柳姑娘不仅曲儿唱的好,还雅好琵琶乐?”
“将军觉得不足挂齿,本王却觉意趣,”傅聆浅浅一笑,开说,“正是因为有了将军在战场上的奋勇搏杀,才有今日的盛世太平、岁月静好,将军中的靡靡之音,又何尝不是对赫赫战功的颂歌呢?”
孔妙这回见到他,不敢表现的太活泼,垂盯着自己的手指。
“阮兄,既然来了就别站着了,座吧。”
这么想着,便抬起,视线在与柳青青对上时,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一。
阮夜真讪讪的笑了一,知今天是没戏了,便一耸肩膀,找了个座位坐了来。
孔妙百般聊赖,一直扒在窗弦上向外张看,那双黑亮黑亮的杏眸里,一会儿映着金乌悬,一会儿又映着山遥阔。
柳青青笑:“素来咏叹山的词曲多如过江之卿,只这一首《天》乃是专为琵琶所谱,词独到,未成曲调先有。”
柳青青看了一傅聆,轻轻侧首,牵动耳上珠佩:“谈不上好,只是因为王爷喜,便略略研究了一。”
再也持不住,站起,猛地冲船舱。
阮夜真朗笑:“我一届匹夫耳拙,听不什么技巧,只人好不好,合不合我的心意。”
这女人段窈窕,举手投足皆是风,倒更勾起他的兴致。
孔妙一抬,就看到对面柳青青怨怼的目光。她原是坐了,又猛然站起。
孔妙刚想开说什么,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的肩膀揽了过去。
“坐。”傅聆那指尖却握得更紧了,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话音落,孔妙当即白了他一,说的好像你就是个好东西一样。
宾客们在船饮酒作对,数步外坐着三五琵琶伎,着轻柔纱裙,纤纤玉指如蝶翻飞。乐声淙淙,时而清脆时而圆,隔着波清韵,格外耳。
柳青青面尴尬,但因对方是阮夜真,不好言无状,只能讪讪:“将军说的是,靡靡之音,不足挂齿。”
楼薛淮不觉赞叹,:“这曲倒是应景,琵琶也相映成趣。”
微微俯,把嘴唇凑到了孔妙耳边:“别让本王看见你跟他们打骂俏,你是本王的。”
傅聆拽着孔妙的手腕,将她拉扯到自己边坐着。
突然腹沉沉,胃中一阵翻,捂着嘴想要作呕。
一旁的阮夜真掏了掏耳朵,慵懒:“终究是侧词艳曲,难登大雅之堂。”
一瞥,更酥了一半。凑到她耳边,以一种调的语气轻声说, “大家闺秀相久了总会觉得乏味,倒真不如你有意思。”
“孔妙,你也太没规矩了,你如何能对王爷动手?”
正在此时楼薛淮从外面走了来,脸上的笑意依旧温煦如风,来之后就是一番寒暄招待。
烟茫茫,百顷风潭,十里荷香。
今时不同往日,柳青青再怎么看她不顺,也已经威胁不到她了,难她还能当着傅聆的面打自己一顿不成?
柳青青见她那副耀武扬威的得意样,恨得直咬牙。
“靡靡之音,是不足挂齿。”
“听话。”
楼薛淮见状,连忙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