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孔妙被搅了清梦,一边拢着前襟,一边骂骂咧咧的开了门。
孔妙听他重翻旧账,心中不由的十分气苦――那个时候她就是个混迹勾栏的,客人要,她就给,哪儿来的资格反抗啊?
翌日清晨,房门忽然被敲得震天响。
孔妙摇摇,叹了气,好在这些人活儿原是她在怡兰苑里惯了的,并不是很为难。
低一看,是一把扫帚。
银铃连忙上前扶住孔妙,又对着着绿的背影啐了一,忿忿:“姑娘,她这分明就是私愤呢。”
这个女人为了钱能跟那些脑满的恶心男人调周旋,自然也会为了钱和他曲意逢迎,大抵在她心里,他跟他们并无不同。
傅聆心里像着了一把野火,可又无发。探近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忠贞?”
绿吐完最后几颗瓜,然后拍了拍手,幸灾乐祸地笑:“王爷让我看着你,不准偷懒懈怠,还有扫不净,不准吃饭。”
惯有的讨好笑容:“王爷,那晚您不是也很满意家的服侍吗,否则也不会有车上那次。”
“磨磨蹭蹭什么,赶紧扫地去!”
“不准笑!”
*
孔妙先是愣了一,然后才反应过来――昨天傅聆让她扫院。
如此一通打扫来,简直快去了半条命。
孔妙:“这些不是小厮负责的吗?王爷只让我打扫院,可没说花花草草也要我……”
绿打断她的话,扬了扬眉:“让你活哪来这么多废话?”
孔妙气愤起来:“我扫你吐,这样什么时候能把活儿完?”
“太阳都晒屁了,赶快来扫院吧!”绿睨了她一,嗓门敞亮。
人在屋檐,不得不低。
意识到这一,傅聆自嘲得轻笑一声,这种事他不是早就知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在意?
转承,是不是?”
绿:“都是王爷吩咐的,婢只是服从命令罢了。”
孔妙眨了眨睛,仿佛是不大明白他说的话。
孔妙瞪圆了睛:“你够奸的,拿鸡当令箭呢!”
满脑都是她对池清修、展云笑如花的样,甚至浮现她跟那些不是自己的男人云雨的画面。
“这么慢吞吞的,罢了,这次先饶了你。”说完绿得意扬扬的离去。
只要得起钱,谁都可以爬上她的床。跟这样的女人谈忠贞,本就是对弹琴!
“……”
银铃听见争吵声,跑过来:“这些活让婢来吧。”
他在意的简直要疯掉了。
见女人茫然费解的样,傅聆的心凉了半截。
孔妙:“……”
“谄媚讨好,见钱开,看了就让人恶心。”
绿瞪她:“你凑什么闹,有你活的时候,一边去!”
“对了,把那些花也浇了,顺便把土松一松。”
孔妙挥着扫帚,奋力扫了一阵,正想直起腰歇一歇,却看见绿不知从哪儿摸来一把瓜,边吃边吐。
“没事银铃,扫个地而已,我可以的。”孔妙忍气吞声,埋继续活,同时还要忍受绿的冷嘲讽。
房门刚打开,一个东西就扔到了她脚边。
刚刚扫净的地面又布满了瓜壳。
又知他此刻在发怒的边缘,也不大敢惹他,虽然不知他生气的原因,若说是因为池清修,那这气生的也太持久了,简直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