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龄七年的女人在小女孩面前谆谆总结:“男人分两种,明的和闷的,我曾经以为他不人间烟火,原来能装罢了,男人啊,都一个德!”
可惜这种小伎俩用了七年,童婳懒得陪他演,想到他独守空门还故作冷的姿态,她心里暗,小心思显在脸上,忽而乐开花,笑得花枝乱颤,“你知吗?那货现在肯定还在等我主动。
童婳觉得,她还是有种的,不仅敢向陆焰提离婚,还敢挂他电话,神圣的自由女神仿佛正在前方向她招手。
仰起粉底掩盖不住的通红鼻尖,女人不甘示弱地冲他大喊,“你有事,不也过来了?”
气氛没由来的陡然直降。
墙,看着陆焰冲向童溪的模样,童婳震惊好一会儿,面上悄无声息。
“因为我跟他说,”童婳没有社交距离的概念,倾着贴过来,肢柔温,“你不准我喝酒,我就不许你打、飞、机。”
童婳悄悄抬,瞥了瞥神微变的男人,以及扫而来的冰冷目光,冷的让人直哆嗦。
“没给我写过歌就算了,还整天挑我的病,觉得自己什么都是对的,我什么都是错的,怎么可能呢?”
童婳找了最闹的馆,大摇大摆坐了杯果茶。
许是方才的电话,童婳的吐槽变得深刻而,语调昂,指控男人婚后所作所为。她有理由怀疑陆焰有预谋地鼓励她低认错,这样,她的家庭地位永远矮他一截,从而失去家中话语权。
她急忙止住呼,断续的噎声随之戛然而止。
温静呛了两冰饮,咳得脸颊通红。
童溪罩被摘,睛逐渐适应黑暗变化,她看清了前人,“陆焰?”
转瞥向屏息凝神的李岑,她艰难挤几声苦笑。
她深一气,没等男人的回答,掏化妆镜补妆,接来的话忽然变得轻巧,带着试探的意思。
一袭藏蓝贴长裙穿在上,童婳刚才觉得颜暗沉,此刻突然特别喜,直接剪掉标签买单穿走。
“他对我完全没耐心,除非要那个。要是换了初恋,他肯定超级有耐心,超级温柔。”童婳一边咬着,一边滔滔不绝,“我老公大学的时候给他初恋写过好几首歌,当着全年级面唱的,可浪漫了。”
陆焰微微侧,几张纸巾递过去,“没别的事可了?”
几分钟后,现在驾驶座的女人哭啼不止。
“刚谈恋的时候,我老公不允许我喝酒,我们经常因为这个吵架,后来他不说了,你知为什么吗?”
“你怎么会在这?”
陆焰沉眸和僵滞的双肩,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转离开,在厂区后方看到熟悉的车辆,车钥匙一如既往从不取走,他拉开车门坐副驾驶,合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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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我低认错,他才对我好一。”
童婳止住泪,委屈巴巴盯着陆焰优越侧颜,“我是不是永远比不上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心底却发生了场翻天覆地的海啸。
麻绳终于被解开,她扭扭僵的手腕,向四周环顾一圈,除了他们似乎只有遍布灰尘的机铁块,“他们人呢?”
童婳无论哭得有多凄惨委屈,陆焰毫无同理心可言,孤冷傲的脸绝不会现半动容,更别提会主动哄她,抱她,满足她的要求。
她当场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我当时只是随一说,谁让他在浴室半天不说话也不来。”
“结婚七年,他没给我写过一首歌。”
她挽住温静胳膊,跟着导航,寻到距离别墅两公里的酒馆一条街。
她的泪在他那总是起不了任何作用。
温静摇摇,心想是不是戒掉了。
“要不,我们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