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叙安站起,语气卑微,“你若是不想去,我给你送过来也行,冬日里冷的很,你不愿意去也是常态......”
真夫妻,与恋人是不同的,他没有立场,没有理由去争辩,局外人而已。
虞知挽说能待到年后,对顾叙安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他不敢奢求别的,他要一一攻她的心,他的妻,自然要还给他。
她不想让他失望,简单整理了裙摆,靠近顾叙安,“新年要一起过,至于新年过后,我还没想好,请你等等我,好吗?”
佛说过,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好,时间不早了,那你先休息,过几日,我带你去买年货,街上可闹了,你一定喜的。”
虞知挽确实没想好一步到底怎么发展,刚回家三日,谁也不能脑一就后悔的决定,现在首先要紧的是先稳住姜劭他们,要实话实说,告知自己要留在沧州过年,让他们尽早回去。
有些旧事如过云烟,转瞬即逝,但成亲过后的每一日,虞知挽至今记忆犹新,又或者说,经历过夫妻恩,想要忘记都难。
接来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虞知挽听完他的话,停顿了一瞬,她刚才在想着明天什么时候去驿馆,和姜劭他们说要他们先行离去,便没有听清顾叙安的话。
此刻,一颗幽幽的目光从房上亮起,姜聿礼原本想着从正门,又怕虞知挽的母亲不迎,就退而求其次翻了墙,可院有几个护卫,他不想让别人知他来,又跑到了房上,大冬天的,脸冻得通红,就为了听听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男女之间的关系总是十分微妙,就算曾是夫妻,也有至亲至疏的时候,比如此刻的虞知挽与顾叙安,明明近在咫尺,除却那个吻,却不敢再向前一步。
顾叙安这才开怀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尤甚明显,他紧张地拽紧了衣袍,“嗯嗯,好的,那就三日后,未时,我......我来接你。”
虞知挽看这是误会了,她不想两人再有什么误解,忙着笑:“我要去的,到时候你提前过来,我们一起去。”
很显然,他失落了。
慎微的姿态,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她的夫君是那样光风霁月的公啊,且他们是夫妻,哪怕中间被迫分离过一段时间,他也是自己的。
唉,有些听不清,但瞧着虞知挽的状态,睛是不会撒谎的,那里面有。姜聿礼很想去理论一番,可他踟躇半天,也终是没有去,或许父亲说的不错,此事不可胡来,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