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空的庭院,又是满腔难掩的寂寥。
女人独有的香萦绕四周,素手抓着他攥得死紧的手掌,然后拿腰间的帕,替他拭上面微微渗一丝的血迹。
顾叙安没有走远,他躲在大门后,顺着隙看过去,那明亮的屋里,他的妻在那里蹲着抱着臂膀在哭,他不敢再呆的太久,他怕忍不住要冲上去抱住她,然后把这一年半的相思都说与她听。
她忍的艰难,睛通红,可那却不抵顾叙安对自己的一腔赤诚。
重新获得的关心,他不敢奢望,心里竟有些害怕,他到底在怕什么?
她走了,就忘了吧。
寒光映在脸上,顾叙安甚至来不及反应,温的肌肤在掌心存在极,几乎在一瞬将他拉回当年。
片刻,虞知挽双眸划过顾叙安修长的手,青绿的血细致地覆在冷白的肤底,一犹如弯月的红痕清晰可见。
你就是我的药。
可是为什么,她这么想哭呢?
顾叙安笑起来,脸上会浮现两颗浅浅的梨涡。
又怕,她会烦。
满室烛光刺得她双目微疼。
顾叙安面沉如,屋里的厉害,他快要不过气来,骤然放开虞知挽的手,继而转,瘦的影在烛火中投一片阴影。
他推开门,匆匆落一句,我改日再来,就大步走了去,消失在风雪中,雪花落了满,走得太急,甚至连伞都忘了拿。
光洒在两人的上,彼此注视着,心中都充满了犹豫和期盼。仿佛站在时间的岔路,迷茫地问着自己,我们是否还能重新开始,是否能化冬日的冰雪,让重新燃烧起来。
等花开,他们会有希望,因为执念是难改的,漫漫岁月,总是值得等待的。
“你这病还是没改,一着急就抠自己的手,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虞知挽给他清理净,又用帕缠了一圈,系好。
他不想让她生厌,只能边走边哑着嗓哭,像个犯错的孩童,泪就一颗一颗顺着冰冷的面容砸。
“别受了风寒,冬日里这伤可沾不得。”
他想和虞知挽过一个新年,新年后,就是天。
直到那影看不清,虞知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怕吵醒父母,遂咬住自己的手,抑制声音传去。
――――――
听说过,花会开。
却还是壮镇定:“嗯,我还在吃药,不过很快就停药了,因为快好了。”
你回来了,我就好了。
为何还对她余未了?
他明明是笑着的,看不一丝难过。
怎么有这样傻的人?
小顾怕女鹅讨厌他,都不敢离得太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