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回来,迫不及待连外袍都忘了穿。
有些事心照不宣。
她的眸光较平日更明亮几分,见到顾叙安,她不意外,或许,她更期待和他相见。
“当我再一次清醒,就到了沧州,母亲告诉我,我又昏睡了三个月,他们带我来这里是为了让我养病,可是我知,他们是想让我远离京城,离得远了,便能把过往抹掉。”
可,年少时的惊艳,怎么能随意抹去,他还是一如既往,不顾一切,也想踏平山海,奔赴她。
顾叙安又往前走了几步,一时心漏了一拍,底一闪即逝的紧张,如玉面容,更显冷峻。
语调低缓,“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你小时候吃过太多苦,人们都说苦尽甘来,想来却有这一说法,我之前一直担忧你过得不好,看你现在这般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男人清冷不辩喜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他对你好吗?”
顾叙安闻言难得沉默。
他指了指不远的榭。
世人中所见,往往只是表象。
虞知挽紧张得两手冰凉,顾叙安扫了一她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低对她说:“我们去那边,行吗?。”
榭中间有个小屋,两人推门而,屋里很,扑面而来的气让虞知挽打了个颤儿。
顾叙安折上伞,燃烛火,一时间,灯火通明。
又是同样的问话,虞知挽不知该如何开,怎么说都是错的,她低不敢言语。
穿的少,是因为急着见你。
虞知挽再也忍不住,泪决堤,眸止不住地颤抖。
无端落寞。
“他,对你好吗?”
他满寒意,勉翘了嘴角:“当时知你后,我便昏睡不醒,醒的时辰越来越少,可一旦意识清明便吵着嚷着要去找你,派人打听到的消息却是你被封了人,恩在,以至于又拖着这副残躯回到我们的婚房,终日抱着你的衣裳才能眠。
她娥眉微蹙,一双波澹澹的眸中噙着担忧,答非所问:“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这里建的别致,四面有窗,左右连着回廊。
时隔一年半,顾叙安瘦了好多,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走。
他上个月才能开言语,嗓还是有些沙哑,嗓音也有些不稳。
随即温柔一笑,走上台阶,与她并立,生怕上的凉气过给她,又往一旁挪了几步。
却还是忍痛说了那句他一直想问的话。
虞知挽眉弯弯:“我看你瘦了好多,怎么不照顾好自己?”
虞知挽,两人绕过假山石畔,行至一边的榭中。
原夫妻,怎是说忘就能忘了的。
望着女人媚的脸庞,不菲的华服,顾叙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过得极好。
虞知挽渐渐湿了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