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聿礼不解，他可是想上门认亲的，但，确实有些不好，只能违心说：“那好吧，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去年，顾叙安一家从京城搬回了沧州老家，那孩是被抬着回来的，不说话，也不理人，两空无神，瘦的他们差没认来。

        停了半晌，卫氏才缓缓开：“当年的事谁都没有错，都是天意人，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可是小老百姓的命敌不过天家，你夹在其中，也无能为力。

        “只是没想到叙安那孩，害了一场大病，反复发烧，郎中都束手无策，他那是相思病啊，愁思太久，积郁所致，大家都以为你们成亲仅仅三个月，他伤心也是暂时的，过了那段难捱的日就会好，可他不但没好，反而加重，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勉床，直至上月，才能开说话。”

        她没再说去，而是低抹着泪。

        虞知挽乖巧地坐到母亲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等着母亲开。

        虞知挽抠着小手走到门，对上那二人的睛：“你们这几日先去驿馆住吧，我突然回来，你们也不方便面。”

        驿馆离这里并不远，拐过几条街就能到，可是如今算来这些日，虞知挽是第一次离他们这么远，两人都有些垂丧气。

        虞知挽促他们赶紧回去，便转关上了大门。

        虞知挽边走边看这院里的摆设，谈不上富贵，却也是比寻常百姓家好上不少，这其中，不知顾叙安了多少力，至于刚才的静廉怕也是他派过来经常替他照顾老人的吧。

        回到卧房，卫氏悄然握紧畔的扶手，看了看虞知挽，温声：“坐吧。”

        天有些黑了，两个大男人心里清楚得很，还有一场仗要打啊。

        卫氏说着说着自己又哭了起来，顾叙安是个品行端正的人，值得女儿托付终生，偏偏天不逢人怨，了这等事，可是兜兜转转女儿又回来了，这不是有了希望吗？

        好在，终于了过来，只是不能言，郎中说这是心病，急火攻心，没有什么特效药，只能靠养，或许有一天自己会好，再或许一辈都不会好......

        姜劭虽有不满却也知不应该在此时发作，只说了句：“过几天我再来。”

        “方才我已亲所见，挽挽，你不用说，娘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懂的呢？”

        这一年多，卫氏有很多话想对女儿说，饭后便叫她来自己的屋里。

        整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么就是蜷缩成一团，毫无血的苍白面孔上，透一隐约的清灰之，气息奄奄，他的母亲杨氏甚至着泪把棺材都给订好了，若是从来一次，她拼了这条老命都不要虞知挽，一家人就算过得清贫，无依无靠，也好过她的叙安如今这番模样。

也明白那不是个好惹的，但是不好惹又能如何？她不同意，谁都带不走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