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思哲拿定主意，晾了庄青楠半天，才摘镜，笑：“青楠，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这里有一个去市里参加数学竞赛的名额，要是能拿一等奖，可以得到一千元的奖学金，这个机会你想不想要？”

        他有妻有女，是众人中的好丈夫、好爸爸，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癖好――私生活混乱，最喜染指未成年少女。

        林昭在小卖买了袋果丹，把郑佩英给的一百块钱破开，跑回来分给她五十块钱，笑着说：“我今天发了笔小财，见者有份，一人一半，也让你沾沾喜气！”

        她没受过什么善意，只要他稍微给儿好，就会激涕零，百依百顺。

        庄青楠谨慎地回答：“我想参加。不过，如果雷老师有更合适的人选，我尊重您的决定。”

        庄青楠蹙了蹙眉，锐地嗅到危险。

        雷思哲用角余光悄悄打量庄青楠。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得不对她来的，她也没胆量说去，更没人给她撑腰。

        庄青楠戒备地看了门窗，在离他稍远的凳上坐好，安静地翻看桌上的学习资料。

        庄青楠心里更加不安，正在犹豫要不要和她把话说得更明白些，上晚自习的时候，被雷思哲单独叫到了办公室。

        太活泼外向的不合适，比如龚雨，虽然漂亮得令他心动，也大胆，他还是有些摇摆不定，怕给自己惹麻烦。

        她的数学成绩是年级第一，于于理，这个竞赛的名额都该落到她上，雷思哲特地问来，实在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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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青楠一雾地站在原地，手上的洗涤被风，肌肤绷得难受，脚也站得有些麻。

        他在铜山中任职多年，上上的人事关系梳理得十分顺畅，称得上风得意，胆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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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冲庄青楠摆摆手，往外跑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说：“哎，你先别回去，等我几分钟！”

        龚雨不理会庄青楠的劝阻，往雷思哲的办公室跑得越来越勤，回来时满面桃花，每次上数学课，都捧着脸冲着讲台傻笑。

        庄青楠连忙推辞：“我不要，你快拿走……”

        庄青楠这样的女孩，才是最理想的对象。

        “你们班不是快秋游了吗？上总得有儿零花钱吧？到时候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让人看不起。”林昭见她不接，弯腰放到装石榴的塑料袋里，又抓给她一大把果丹，“就算我借给你的，还不行吗？别跟我客气！”

        家境太好的也不行，万一闹得家里人知，足够令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敢告诉她，他通过同学的哥哥跟她们班的男生搭上线，经常悄悄了解她的近况。

        当然，目标的选择是门大学问。

        家境贫寒，不受重视，格向，成绩优异，既容易笼络，又方便拿。

得这样不礼貌，只能一会儿仰看天，一会儿低看地，两只脚来回搓，像踩着风火轮似的，几分躁动，“送去的礼，哪有收回的理？就这样定了，我家里还有事，改天再来找你！”

        庄青楠拗不过林昭，只能收。

        所以，他知她每天中午在学校吃咸菜啃馒，知她多受老师们的喜，知她在月考中拿到了第一名，也知她们要去哪里秋游。

        她把月饼和石榴平分给舅舅家，留着让弟弟慢慢喝，果丹装书包，带到学校给同学们分享。

        “青楠，先坐。”办公室只有雷思哲一个人，他用左手扶了扶镜框，右手紧握着钢笔，向庄青楠抱歉地笑了笑，态度和平时一样和气，“我把这张卷改完，再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