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回忆起她六岁那年,少年被爸爸接到家里来,据王嫂说他妈妈去世了,家里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所以爸爸收养了他,并给他改了名字叫秦淮。
从他见她第一面起,好像就一直很讨厌她,以及她妈妈连芸。
当时她妈妈对这个对自己满满敌意的少年很是厌恶,费尽心机一直想把他赶chu去,甚至为此和爸爸吵了很多次架。
她记得吵得最凶的一次,是因为她妈妈对她说新来的哥哥是个婊zi生的野种,叫她不要理他,却被爸爸恰巧听到,那次爸爸甚至对妈妈动了手,吓得她站在一边哇哇大哭。
她也很奇怪,有那么多的孩zi,爸爸为什么会偏偏收养他,但爸爸只是让她不要过问大人的事qing。
秦淮刚来的时候整个人颓颓的,话又很少,大bu分的时间都不跟人交liu,只是自己呆坐着,活像个自闭症。
因为一直听妈妈说秦淮的坏话,不断的被灌输他是来和她抢爸爸的,所以她非常讨厌他。
直到有一次,她看见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夕阳xia,yan里无光,面se悲伤的liu泪,明明太阳还照得他脸上金灿灿的,但他周围像是被阴霾笼罩,死气沉沉的让人看着很凄凉。
那瞬间她只觉得他好可怜,特别想保护他,因为他没有了妈妈,孤孤单单的,让她忘记了妈妈说过不要靠近他的话。
从那以后她总是想哄这个阴森森的哥哥开心,那时候她养了一只白se小兔zi,所以她想了个办法,就是和他一起养小兔zi。
她经常抱着兔zi跑到他房间,吵闹着要跟他玩,要求他陪她一起喂兔zi,然后再抱着他的tui撒jiao叫哥哥,让他像爸爸那样给她举gaogao的。
但是他好像并不喜huan她,对于小女孩笨拙的示好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有一天。
少年站在她面前,还不算gao大的shen影遮住了小小的她,狭长的丹凤yan透chu厌恶的光,冷冷的she1在她shen上,像是在看垃圾一样盯着她:“再缠着我,我就把你的兔zipi剥了,然后挂在你床tou上。”
少年清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qing,语气却是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冰冷。
那时她只是觉得哥哥不过是嫌她粘人,想自己安静的独chu1才吓唬她而已,没过几天,她又开始抱着怀里的兔zi哥哥长哥哥短的缠着他。
后来,后来她的兔zi真的消失了……她哭着到chu1找她的chongwu,最后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
一半没有pi的兔shen已经埋在了土xia,另一半光秃秃的luolou在空气中,任凭几只恶臭的苍蝇盘踞着。
少年没有在吓唬她,他是认真的。
小小的女孩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小chongwu这样的惨状,作势咧嘴要大哭。
阴鸷的男孩站在她shen后,qiangying的转过她小小的shenzi,长长的tou发盖住他一半的yan睛,脸上粘着几滴pen溅chu的血,他殷红的嘴唇咧开louchu白白的牙,但笑的却很诡异。
男孩随手抄起修剪花枝的剪刀,将他手里染了血的白se兔pi剪的稍微规整些,然后放在她tou上,他告诉她这是她最喜huan的小兔zi,dai在tou上白白的像帽zi,很漂亮,很好看。
她哭闹着伸手想要拿xia来 ,却被他死死抠住胳膊威胁叫她不许哭,然后告诉她如果敢拿xia来,或者在发chu一dian声音,他就把她妈妈的tou割xia来放她房间里。
男孩清run的嗓音显然有些癫狂,小小的女孩从来没经历过这些,害怕的dian了diantou,就真的不哭了,也不再反抗,任由血淋淋的兔zipiding在tou上,让少年用刚刚被剪刀划伤的手,在她的唇上涂上鲜红的印记。
那时候她还一边liu着恐惧的泪shui,一边天真的想着,哥哥只是现在讨厌她,总有一天会好的,她不能生哥哥的气,但也要保护妈妈,所以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小小的她还不知dao,那个mo鬼一般的少年,会是她一生的噩梦。